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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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18 20:53
原文:
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也。少为郡吏,守剡长。县吏斯从轻侠为奸,齐欲治之,主簿谏曰:“从,县大族,山越所附,今日治之,明日寇至。”齐闻大怒,便立斩从。从族党遂相纠合,众千馀人,举兵攻县。齐率吏民,开城门突击,大破之,威震山越。后太末、丰浦民反,转守太末长,诛恶养善,期月尽平。
齐性奢绮,尤好军事,兵甲器械极为精好,所乘船雕刻丹镂,青盖绛襜,干橹戈矛,葩瓜文画,弓弩矢箭,咸取上材,蒙冲斗舰之属,望之若山。休等惮之,遂引军还。迁后将军,假节领徐州牧。
初,晋宗为戏口将,以众叛如魏,还为蕲春太守,图袭安乐,取其保质。权以为耻忿,因军初罢,六月盛夏,出其不意,诏齐督麋芳、鲜于丹等袭蕲春,遂生虏宗。后四年卒,子达及弟景皆有令名,为佳将。
全琮字子璜,吴郡钱唐人也。父柔,汉灵帝时举孝廉,补尚书郎右丞,董卓之乱,弃官归,州辟别驾从事,诏书就拜会稽东部都尉。孙策到吴,柔举兵先附,策表柔为丹杨都尉。孙权为车骑将军,以柔为长史,徙桂阳太守。柔尝使琮赍米数千斛到吴,有所市易。琮至,皆散用,空船而还。柔大怒,琮顿首曰:“愚以所市非急,而士大夫方有倒县之患,故便振赡,不及启报。”柔更以奇之。是时中州士人避乱而南,依琮居者以百数,琮倾家给济,与共有无,遂显名远近。后权以为奋威校尉,授兵数千人,使讨山越。因开募召,得精兵万馀人,出屯牛渚,稍迁偏将军。
琮既亲重,宗族子弟并蒙宠贵,赐累千金,然犹谦虚接士,貌无骄色。十二年卒,子怿嗣。后袭业领兵,救诸葛诞于寿春,出城先降,魏以为平东将军,封临湘侯。怿兄子祎、仪、静等亦降魏,皆历郡守列侯。
吕岱字定公,广陵海陵人也,为郡县吏,避乱南渡。孙权统事,岱诣幕府,出守吴丞。权亲断诸县仓库及囚系,长丞皆见,岱处法应问,甚称权意,召署录事,出补馀姚长,召募精健,得千馀人。会稽东冶五县贼吕合、秦狼等为乱,权以岱为督军校尉,与将军蒋钦等将兵讨之,遂禽合、狼,五县平定,拜昭信中郎将。
黄龙三年,以南土清定,召岱还屯长沙沤口。会武陵蛮夷蠢动,岱与太常潘濬共讨定之。嘉禾三年,权令岱领潘璋士众,屯陆口,后徙蒲圻。四年,庐陵贼李桓、路合、会稽东冶贼随春、南海贼罗厉等一时并起。权复诏岱督刘纂、唐咨等分部讨击,春即时首降,岱拜春偏将军,使领其众,遂为列将,桓、厉等皆见斩获,传首诣都。权诏岱曰:“厉负险作乱,自致枭首;桓凶狡反覆,已降复叛。前后讨伐,历年不禽,非君规略,谁能枭之?忠武之节,於是益著。元恶既除,大小震慑,其馀细类,扫地族矣。自今已去,国家永无南顾之虞,三郡晏然,无怵惕之惊,又得恶民以供赋役,重用叹息。赏不逾月,国之常典,制度所宜,君其裁之。”
潘濬卒,岱代濬领荆州文书,与陆逊并在武昌,故督蒲圻。顷之,廖式作乱,攻围城邑,零陵、苍梧、郁林诸郡*扰,岱自表辄行,星夜兼路。权遣使追拜岱交州牧,及遣诸将唐咨等骆驿相继,攻讨一年破之,斩式及遣诸所伪署临贺太守费杨等,并其支党,郡县悉平,复还武昌。时年已八十,然体素精勤,躬亲王事。奋威将军张承与岱书曰:“昔旦奭翼周,二南作歌,今则足下与陆子也。忠勤相先,劳谦相让,功以权成,化与道合,君子叹其德,小人悦其美。加以文书鞅掌,宾客终日,罢不舍事,劳不言倦,又知上马辄自超乘,不由跨蹑,如此足下过廉颇也,何其事事快也。周易有之,礼言恭,德言盛,足下何有尽此美耶!”及陆逊卒,诸葛恪代逊,权乃分武昌为两部,岱督右部,自武昌上至蒲圻。迁上大将军,拜子凯副军校尉,监兵蒲圻。孙亮即位,拜大司马。
岱清身奉公,所在可述。初在交州,历年不饷家,妻子饥乏。权闻之叹息,以让群臣曰:“吕岱出身万里,为国勤事,家门内困,而孤不早知。股肱耳目,其责安在?”於是加赐钱米布绢,岁有常限。
始,岱亲近吴郡徐原,慷慨有才志,岱知其可成,赐巾褠,与共言论,后遂荐拔,官至侍御史。原性忠壮,好直言,岱时有得失,原辄谏诤,又公论之,人或以告岱,岱叹曰:“是我所以贵德渊者也。”及原死,岱哭之甚哀,曰:“德渊,吕岱之益友,今不幸,岱复於何闻过?”谈者美之。
太平元年,年九十六卒,子凯嗣。遗令殡以素棺,疏巾布褠,葬送之制,务从约俭,凯皆奉行之。
周鲂字子鱼,吴郡阳羡人也。少好学,举孝廉,为宁国长,转在怀安。钱唐大帅彭式等蚁聚为寇,以鲂为钱唐侯相,旬月之间,斩式首及其支党,迁丹杨西部都尉。黄武中,鄱阳大帅彭绮作乱,攻没属城,乃以鲂为鄱阳太守,与胡综戮力攻讨,遂生禽绮,送诣武昌,加昭义校尉。被命密求山中旧族名帅为北敌所闻知者,令谲挑魏大司马扬州牧曹休。鲂答,恐民帅小丑不足仗任,事或漏泄,不能致休,乞遣亲人赍笺七条以诱休。
鲂初建密计时,频有郎官奉诏诘问诸事,鲂乃诣部郡门下,因下发谢,故休闻之,不复疑虑。事捷军旋,权大会诸将欢宴,酒酣,谓鲂曰:“君下发载义,成孤大事,君之功名,当书之竹帛。”加裨将军,赐爵关内侯。
贼帅董嗣负阻劫钞,豫章、临川并受其害。吾粲、唐咨尝以三千兵攻守,连月不能拔。鲂表乞罢兵,得以便宜从事。鲂遣间谍,授以方策,诱狙杀嗣。嗣弟怖惧,诣武昌降於陆逊,乞出平地,自改为善,由是数郡无复忧惕。
鲂在郡十三年卒,赏善罚恶,威恩并行。子处,亦有文武材干,天纪中为东观令、无难督。
锺离牧字子干,会稽山阴人,汉鲁相意七世孙也。少爰居永兴,躬自垦田,种稻二十馀亩。临熟,县民有识认之,牧曰:“本以田荒,故垦之耳。”遂以稻与县人。*闻之,召民系狱,欲绳以法,牧为之请。长曰:“君慕承宫,自行义事,仆为民主,当以法率下,何得寝公宪而从君邪?”牧曰:“此是郡界,缘君意顾,故来蹔住。今以少稻而杀此民,何心复留?”遂出装,还山阴,长自往止之,为释系民。民惭惧,率妻子舂所取稻得六十斛米,送还牧,牧闭门不受。民输置道旁,莫有取者。牧由此发名。
赤乌五年,从郎中补太子辅义都尉,迁南海太守。还为丞相长史,转司直,迁中书令。会建安、鄱阳、新都三郡山民作乱,出牧为监军使者,讨平之。贼帅黄乱、常俱等出其部伍,以充兵役。封秦亭侯,拜越骑校尉。
永安六年,蜀并于魏,武陵五溪夷与蜀接界,时论惧其叛乱,乃以牧为平魏将军,领武陵太守,往之郡。魏遣汉葭*郭纯试守武陵太守,率涪陵民入蜀迁陵界,屯于赤沙,诱致诸夷邑君,或起应纯,又进攻酉阳县,郡中震惧。牧问朝吏曰:“西蜀倾覆,边境见侵,何以御之?”皆对曰:“今二县山险,诸夷阻兵,不可以军惊扰,惊扰则诸夷盘结。宜以渐安,可遣恩信吏宣教慰劳。”牧曰:“不然。外境内侵,诳诱人民,当及其根柢未深而扑取之,此救火贵速之势也。”敕外趣严,掾史沮议者便行军法。抚夷将军高尚说牧曰:“昔潘太常督兵五万,然后以讨五溪夷耳。是时刘氏连和,诸夷率化,今既无往日之援,而郭纯已据迁陵,而明府以三千兵深入,尚未见其利也。”牧曰:“非常之事,何得循旧?”即率所领,晨夜进道,缘山险行,垂二千里,从塞上,斩恶民怀异心者魁帅百馀人及其支党凡千馀级,纯等散,五溪平。迁*督、扬武将军,封都乡侯,徙濡须督。复以前将军假节,领武陵太守。卒官。家无馀财,士民思之。子祎嗣,代领兵。
评曰:山越好为叛乱,难安易动,是以孙权不遑外御,卑词魏氏。凡此诸臣,皆克宁内难,绥静邦域者也。吕岱清恪在公;周鲂谲略多奇;锺离牧蹈长者之规;全琮有当世之才,贵重於时,然不检奸子,获讥毁名云。
译文:
贺齐传,贺齐,字公苗,会稽郡山阴县人。他年轻时为郡吏,署理过郯县*。
县吏有叫斯从的人轻薄放荡、为非作歹,贺齐想惩治他,但县主簿劝他说:“斯从,郯县豪门大族,山越人都附从他,您今天惩治了他,明天贼寇就会前来进犯。”贺齐闻言大怒,当即就斩杀了斯从。斯从的族人党羽便相互纠集联合,聚众千余人,举兵进攻县城。贺齐率领官吏百姓,打开城门发起突然进击,大获全胜,威震山越。后来太末、丰浦县的百姓造,贺齐转任为太末县*,诛杀恶徒扶持良民,一个月内便将*乱全部平定。
郡府征调所属各县五千兵卒,让本县*带领自己县内军队,统一归属贺齐调度指挥。贼寇洪明、洪进、苑御、吴免、华当等五人,率领各自部属一万户,兵营相连驻扎在汉兴,吴五的六千户人马另驻扎在大潭,邹临的六千户人马另驻扎在盖竹,共同出兵余汗。贺齐军队讨伐汉兴,经过余汗。贺齐考虑到贼兵势众而自己军队兵力弱小,深入敌境无以为继,担心为敌人所截断,于是命令松阳县*丁蕃留守余汗。丁蕃本来与贺齐为相邻两县的*,耻于成为贺齐所统辖的部下,便推辞不肯留守。贺齐于是斩杀丁蕃,由是全军震动,无人不敢不效命听用。于是贺齐分兵留备余汗,自己亲率大军讨伐洪明等人,连获大胜。贺齐临阵斩杀洪明,其余吴免、华当、洪进、苑御都向贺齐投降。贺齐转而进击盖竹,挺军大潭,吴五、邹临二将又降。在讨伐进击*斩首六千名,有名的贼首全部擒获,贺齐又重整县城,选出精兵一万人,被升任为平东校尉。
全琮传,全琮,字子璜,吴郡钱塘县人。他的父亲全柔,汉灵帝时期被察举孝廉,补任尚书郎右丞。董卓播乱时,他弃官归家,州府征召他为别驾从事,皇帝诏令就地授予他会稽郡东部都尉。孙策进军吴地后,全柔率先带领部队归附,孙策上表授任他为丹杨都尉。孙权为车骑将军,以全柔为长史,转任桂阳太守。全柔曾派全琮送米数千斛到吴郡,让他作些生意。全琮到吴地后,将米全部散发用尽,空船回到家里。全柔气恼异常,全琮叩头说:“我自以为要买的东西并非急于要用之物,而士大夫们正面临生命倒悬之祸患,故此便以米赈济他们,一时来不及向您禀报。”全柔转而觉得他非同常人。其时中原地区士子躲避战乱前往南方,依靠附从全琮生活的有几百人,全琮倾尽家资周济供给他们,与他们共享有无,于是声名远播。后来孙权任命他为奋威校尉,授与兵卒数千人,让他征讨山越。全琮借机公开招募,得精兵一万多人,出军驻扎牛渚,渐升为偏将军。
吕岱传,吕岱,字定公,广陵郡海陵县人,做过郡县的*,躲避战乱南渡长江。孙权统管国事,吕岱前来孙权幕府,出任吴县县丞。孙权亲自查点各县仓库的储存和监狱的囚犯,县令县丞都来拜见,吕岱处置事务的方法和应对提问,很合孙权心意,便征召到郡署为录事,出任补为余姚县*,招募精健人员,共得一千多名。会稽、东冶五县贼寇吕合、秦狼等人作乱,孙权以吕岱为督军校尉,与将军蒋钦等领兵前往征讨,于是生擒吕合、秦狼,五县于是被平定,吕岱被任命为昭信中郎将。
孙亮登基后,任命吕岱为大司马。吕岱清明守正廉洁奉公,他所处过的地方都称道他。当初在交州时,多年未给家中钱财,妻子儿女饥饿困乏。孙权听说叹息不止,因此责备群臣说:“吕岱出征,身处万里之外,为国家勤苦办事,家中如此困顿,而我未能及早知晓。您们身为股肱耳目之臣,责任哪里去了?”于是加倍赏赐吕家钱米布绢,每年都有一个固定的数目。起初,吕岱与吴郡人徐原亲近友好,徐原慷慨且有才志,吕岱知道他能成大器,便赏与他头巾、单衣,与他谈论时事,后来便举荐选拔徐原,官至侍御史。徐原秉性忠直慷慨,喜欢直言,吕岱有时有过失,他就当即谏劝,又在众人面前公开议论这些事,有人将这些情况告诉吕岱。吕岱赞叹地说:“这就是我看重德渊的原因。”及至徐原去世,吕岱极为痛苦悲哀,说:“德渊,是我吕岱的益友,如今不幸归西,我再从何处听到责备我过失的言语呢?”人们谈到这件事都赞美他们的友情。
周鲂传,周鲂,字子鱼,吴郡阳羡县人。他年少好学,被举荐为孝廉,任宁国*,又转任怀安*。钱塘盗寇大头领彭式等聚众为寇作乱,朝廷任命周鲂为钱塘侯相,一个月之内,便斩杀彭式及其党羽,周鲂由是被升为丹杨西部都尉。黄武年间,鄱阳盗寇大头领彭绮叛乱,攻陷鄱阳所属城池,朝廷任命周鲂为鄱阳太守,与胡综协力攻讨,于是活捉彭绮,将其押送武昌,周鲂被加任昭义校尉。周鲂受命暗中寻找山里以前各聚落的有名头目并为魏国知晓的人,让他们前去欺骗挑唆魏国大司马、扬州牧曹休。周鲂回答说,恐怕这些低贱的小头目不足以依靠他们来担当此事,假若事情泄露出去,不能诱使曹休前来,请求派自己的亲信者送笺书七条招诱曹休。
周鲂又另写了一份秘密奏章说:“如今北方有窜逃的贼寇,顽固地拒守黄河、洛水,长期阻止大军前往诛伐。擅自盘踞北方国土,为臣尚不曾拿出奇计作出良举,在上光大辅佐宏大的教化,对下输献施展万分之一的功绩,故此忧心如受捶击,夜里躺着不能入睡。我朝圣明如天盖大地,含育为臣而臣无什么效力,辱没朝廷优厚的任命,让我在前线将曹休老贼诱来,深恨不能按计划办事。令我在本郡地方内寻找山林中为北贼所熟知的头目,让他们与北方联络。为臣潜心思考,高兴与不安相加,私下担心此类人物不可能较快地寻到,即使得到,只怕也不可信,不如让臣亲自诱骗曹休,这样能更为妥当地实现计划。
周鲂当初设立秘密计划时,不断有郎官奉诏前来诘问各种事情,周鲂于是前往部郡门前,借此剃去头发以示认罪,故此曹休听说后,就不再对他有什么怀疑。战争结束军队凯旋,孙权召集各位将领大摆酒宴。
酒兴正酣,孙权对周鲂说:“您落发载义,成就孤家大事,您的功名,一定记入史册。”他加授周鲂裨将军,赐予爵位“关内侯”。盗贼首领董嗣凭借险阻抢劫抄掠,豫章、临川二郡都受到他的危害。吾粲、唐咨曾用三千兵马攻打他的防地,一连几个月都不能攻破。周鲂上表请求停止进兵,以便寻找机会再行事。周鲂派出间谍,授给他们具体的计策,诱诓董嗣并将其杀死。董嗣的弟弟十分害怕,前到武昌向陆逊投降,乞求出山到平原地区生活,自我改恶从善,自是几个郡不再有所忧惧担心了。周鲂在郡守职位上十三年去世,他奖善惩恶,恩威并用。他的儿子周处,也有文武才干,天纪年间,任东观令,无难督。
钟离牧传,钟离牧,字子干,会稽郡山阴县人,汉代鲁国相钟离意的第七代孙。他年少时迁居永兴,亲自耕种田地,种水稻二十多亩。将要成熟时,县里有人按标志来认领稻田,钟离牧说:“本来就是荒芜弃田,故此才将它开垦。”于是就将水稻给了那人。*听说后,将那人召去关进监狱,打算对他绳之以法,钟离牧前去为他求情。*说:“您敬慕汉代承宫的为人处世之道,可以自行仁义之事,而我是百姓之主,则应以法令约束百姓,怎能舍置国家法令而顺从您的心愿呢?”钟离牧说:“这里是郡界,由于您有心照顾,故此我才得以暂住。如今为了一点稻子就杀掉这个人,我还有什么心意再住下来呢?”于是出县衙回家整顿行装,准备回到山阴去,*亲自前往家门劝阻他,为他释放了那个人。那人十分惭愧害怕,带领妻儿把那些稻子舂成六十斛米,送还钟离牧,钟离牧关起门不接受。那人将米送来放在他家路边,无人去取。
钟离牧由此出了名。
抚夷将军高尚劝说钟离牧:“从前潘濬太常督率兵卒五万,然后才能讨伐五溪夷。当时与蜀国结盟和好,各蛮夷部落遵奉教化,如今既没有过去那种援助,而且郭纯已占据迁陵,而您仅以三千兵卒深入险地,我看不出会有什么好处。”钟离牧说:“特殊的情况,怎可因循守旧?”当即率领部下,日夜兼程,沿着山中险要道路行军,走了将近两千里,到边塞,斩杀怀有异心的民首领计一百多人及其党羽一千多人。郭纯等人四散逃亡,五奚谷得以平定。钟离牧被升任为*督、扬武将军,封爵都乡侯,转任濡须督。后来再以前将军、假节的身份,兼任武陵太守。他去世于官任上。家中没有剩余财产,官民都很怀念他。他儿子钟离..继承爵位,接替他带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