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5 00:00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6 00:38
全书每卷即一篇小说,单独成立,互不干联。主要情节如下: 庐江府合肥县秀才郭乔,字廷之,少年才俊,颇有文名。远近乡里莫不对他推崇备至,有门户相对年龄相当的女儿的人家,莫不争先恐后托媒约上门求亲,以成百年之好。郭廷之十五岁即娶妻武氏,武氏极温柔贤惠,比郭廷大五岁,过了两年即生了宝贝儿子。然而喜得贵子,却科场不利,连考五年而榜上无名。眼看儿子已满地乱跑,妻子虽不言语,但耳鬓间的丝丝白发和眉宇间浅浅忧伤以及来自父母、邻里越来越明显的讥嘲、怜惜,使少年得意、心高气冲因而分外敏感的郭廷之愤而远走他乡,投奔远在广东韶州府乐昌县作知县的舅舅王衮,希望时命能有所改善。
一路舟车兼程
郭廷之一路舟车兼程,餐风宿露,直奔广州。某一晚上投宿一破旧旅舍,半夜被一女子敲门而入,看她言语神情,知是卖身妓女,但得*上床,相拥而卧,*汹涌,正要进入之时,却感觉此女子下身干冷,毫无热情,又听见女子隐隐抽泣声。郭廷之点灯细问,才知道此女名叫青凤,本非风尘女子,只因老父亲朱天禄欠人钱粮,无力偿还,被告到官府,不久就要宣判,但若宣判之前交足所欠款粮,仍可以从轻发落。年青女子,投靠无路,告贷无门,万不得已,只好卖身。郭廷之大动恻隐之心,当即拿出自己所带大半银两慷慨相送,劝青凤不要伤心着急,天亮即可赎父亲出来。青凤感恩涕零,紧紧抱住郭廷之,柔软温热,请求郭廷之进入。郭廷之却想,既然救危扶困,慷慨助人,又怎能乘人之危、恃强凌弱呢!因此一点情欲都没有。第二天青凤救父亲出狱,父女俩亲自赶来拜谢再造之恩。朱天禄有意将青凤许配给郭廷之,郭廷之认为有违情义,婉言谢绝。郭廷之继续上路,不久即赶到韶州府乐昌县母舅王衮任所,谋一闲职,业余还是读书写字,以求再考。
父女流落他乡
某一日朱天禄父女流落他乡,下起大雨,就跑进一座高大门楼避雨,正是郭廷之的住所。两相嘘问,知道父女俩自从吃了官司家产卖尽,无以为家,只得沿街托钵,流浪他乡,而青凤也誓不嫁人。问她缘故,沉默不语。朱天禄代为回答:非郭廷之不嫁。郭廷之大为感动,见青凤越发出落得出水芙蓉一般,便请母舅王衮为媒,正式下聘成亲。洞房花烛,郭廷之远离亲眷,正如久旱遇甘霖,极尽男欢女爱、巫山云雨。不料第二天接到家书,发妻武氏病笃,请他速归。
念夫心切
郭廷之只身回家,原来武氏也是念夫心切,郁闷成痴。丈夫回家,调理几日,便不治而愈。又过了几年平稳安泰的日子,郭廷之年事渐高,又兼仕途不顺,已经心灰意冷,未老先衰,早已将千里之外的朱青凤置于脑后。五十岁时,郭廷之唯一的儿子暴病而死。正是老年丧子,人生之大悲也。五十六岁时郭廷之在武氏撺掇下,抱一线希望再参加举人考试。不料金榜题名,第二年又中进士。发榜时发现与自己并列的正是郭梓,与自己同宗,考试时相邻而座,见他长得可爱,便相识了。此时郭梓也挤在看榜人群中,两个互道称贺,相约到了酒馆痛饮。席间,郭廷之觉得郭梓与自己有些莫以名状的亲近感。“莫非是自己儿子”?但又一转念,与青凤只一夜夫妻,且路途迢迢,人生多舛,二十年分别,早已不堪回首。但问及母亲姓名,外祖父是谁,以及广州韵州乐昌人情掌故,莫不证明:此后生正是自己亲生儿子。 明朝成化年间,扬州府江都县一位老儒生李月坡科考不第,年老后迫于生计,自开书馆,执教为业。后来在一位姓龚的人家作家庭教师,单独教授龚氏九岁女孩。此时李月坡自己的女儿妙惠也已九岁,长得极聪惠,再加自己调教,知书识理俨然大家女子。李月坡朋友雷秀子作媒将妙惠许给十岁的富户子弟卢梦仙。卢梦仙才学、品行都很好,且对自己的“童养妻”李妙惠情深意切,极尽体贴温存之能事。十九岁时二人完婚,次年生得贵子,再过一年,卢梦仙高中举人,接着进京考进士。但路遇大风雨,耽误了考期。想起家中美妻殷殷期盼之情,发愤隐姓埋名避居西山苦读,不中进士,誓不回家。李妙惠及卢氏一家,等了数月,不见梦仙消息,后来听说一个名叫卢梦仙的考生,因为科考落第,无颜见家乡父老,自杀而死。
家道败落
卢家闻讯,万念俱灰,又接连发生其他变故,家道迅速败落下来。卢母暗中托媒婆把妙惠卖给江西一盐商谢启为妾。妙惠把卖身之钱全部留给婆母,自己到了谢家却誓死不从。谢启觉得无趣,就把妙惠打发回了卢家。妙惠在回家途中经过金山,感慨身世,愀然泪下,在一石壁上题诗一首,抒怀言志。此时卢梦仙隐名苦读已是第三个年头。这年大考发榜,卢梦仙终于金榜题名,归途中路过金山,见壁上题诗,认出是妙惠手迹。四下追寻,在江中找到谢启的商船。谢启告诉此时妙惠已回老家,并把几年来情况如实道来,但当得知卢梦仙已高中进士,便隐去了一个情节:卢家欠他五十两卖身钱。卢梦仙悲愤交加,几乎大打出手,中间污言秽语又兼痛哭流涕。谢启终于有些了悟,把“妙惠虽是他的妾,却从未被他奸污过,也正因为此才送她回家”的话,说给卢进士听。卢梦仙感佩妙惠贞节,更念谢家大度,成为莫逆之交。
卢梦仙荣归故里,夫妻俩破镜重圆。不久又娶当年李月坡执教之龚氏美女为妾,接着添丁升官,卢家重又发达起来。 直隶省文安县王?,在乡里做得一个芝麻小官,无非催粮缴税,维持一方秩序而已,十八岁娶妻张氏,多年未生,三十八岁时喜得贵子,取名王原。有一年旱灾加蝗害,粮食歉收,年底官府催粮*债,王?无计可施。过了最后期限又遭上级严刑拷打,终于受不了这番皮肉痛苦,又恐连累妻、子,只好假装投水而死,逃出文安县。数月之后,王?来到辉县的觉梦寺。住持听了他的诉说,觉得此人心地善良,人也老实肯干,有意收他为徒。王?欣然从命。王?的儿子王原虽是平民出身,不懂诗书,但忠厚善良,正如他父亲一般。十六岁时,王原娶邻家贫苦出身的女子为妻,蜜月未完便踏上寻父征程。临行叮嘱妻子一定照顾好老母。王原历尽千辛万苦,终日乞讨为生,一晃过了十年。一夜借宿一座破庙,梦见父亲已做了和尚,正欲问父亲在哪所寺庙,梦醒了,王原左右思量,猜是神灵启示。
“梦觉寺”
不久便来到一座很堂皇的大寺庙,门额写着“梦觉寺”,不禁心中有些感恒。进去打听。一眼认出了父亲,正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后来,他们父子回家,一家团圆,王?也还了俗。耕田读书,子孙繁衍,一连几代,都有人蝉联科甲。◇第四卷瞿凤奴情愆死盖嘉兴王江泾的瞿演吾世代经商,积得万贯资财,却财旺寿不旺,四十年时一病不起。留下寡妻方氏三十四、五岁,女儿十四、五岁,还有使女春来。不远处另一富商,孙瑾,以贩运大米致富,曾是演吾生前挚友。演吾死后,以朋友身份常来抚慰,不久便与方氏私通。方氏年少丧夫,自是情欲难捺,找个野汉子重享当年温软缠绻之人生乐事,自是情理中事,然而不料,孙瑾得陇望蜀,还在方氏怀中,就已惦记只隔一墙的女儿凤奴,更不料凤奴年方十五岁,却已深谙男女苟且之道,不久也成了孙瑾跨下玉鸾。正是上行下效。方氏羞愧难当,然而木已成舟,何况自己本身不轨,那有脸管教女儿?
财产三分
此事被瞿氏家族知道了,告母女奸夫三人同罪,判方氏家财产三分:一份收归族里,一份给了瞿演吾的过继儿子,另一份给了方氏母女二人。不久又赶方氏出门,并将凤奴卖给唐栖富户张监生为妾。凤奴虽遭这番打击,又已是张监生的妾,心里却一直对他的“初恋”——孙瑾,情有独钟,难以割舍。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摆下酒席,把孙瑾请来,交杯而饮,交股而卧,自是一段颠鸾倒凤之后,凤奴起身,穿上自己缝制的“护身衣”对孙瑾发誓说:“从今以后,我永远是你的人,别的男人,即使我丈夫,也绝不能近我身。天上明月作证,如有半点违拗,五雷轰顶而死!”孙瑾不禁为此动容动情,操起床头竹箩里的剪刀,一刀剪下*半截,不顾鲜血如涌,发誓说:“自今以后,绝不与任何一个女人苟且!”不久,孙瑾伤口感染,发烧而死,凤奴自缢。按当地风俗,族人将尸首火化。骨灰中留下一对金色小人,坚硬如岩石,一个长相如孙谨,另一个酷似凤奴。孙瑾儿子收起这对金像,日夜供于堂前。三年以后,神秘地消失了,再无人见到。 莽书生强图鸳侣大明永乐年间,广西桂林临桂县举人莫可,才气冲天,色胆也与众不同,身边三房四妾,仍不断出入烟柳花巷,后来为图事业进步,赴京赶考进士,途经扬州,溺于花柳,几乎不能自拔。
不禁邪念丛生
一日,莫可在观音殿外闲逛,发现绝色女子,不禁邪念丛生,暗中发誓:此女必是我跨下之物!遂截住美女归路,略探虚实,知道此人是斯员外之女,名紫英,尚未许配。莫可施展他天生超群的勾引女色的才华,终于让紫英答应他三月三日会于斯家后门。莫可如约前往,紫英果然已恭候多时。自此两人在莫家花园的暖房里厮混,十余天后,莫可觉得此地不可久留,此事不可长久,便带了紫英及婢女莲房连夜逃出斯家,继续北上,往北京赶考。一路上一男二女,自是无日不风流,无夜不消魂。
了却一桩官司
随莫可同往京城的本来还有一家人,叫来元。在莫可潜入斯家花园幽会的十天里,为寻找主人四处打探,终于被人诬为盗贼,被当地官府捕获入狱。来元一腔冤枉,满腹委屈,他尚不知主人莫可正拥香抱玉,留连于男欢女爱之中。与此同时,紫英家里也乱了营。婢女略知内情,据实相告。斯员外为女儿性命松了一口气,却又为自家命运前程担忧:紫英早已许给胡通判家,来年即要完婚。现在忽然失踪,上、下都交待不了。只好以一死婢冒充紫英,向胡通判家报了丧。胡家派人吊问,“紫英”已入棺盖定,丧事规格完全符合紫英身份,才算了却一桩官司。
考中进士
后来,莫可考中进士,派为仪征知县,设法访知他当年贴身家人——来元——被诬案,疏通关节,无罪开释,并把自己随身婢女——紫英之婢女名莲房——许配给他,然后一起回广西老家帮助家务。另,抽空让紫英与父亲相见。斯员外不能原谅,更不能把此事传到胡通判耳朵里,忿忿而去。
莫可官运亨通,几年后擢为福建布政使。当地一富家少年,孟浪不羁,看上了他的女儿,(此时已十六岁),二人私订终身之后,偷了大量钱银,往他乡快活去了。莫可本已将女儿许给当朝宰相之少公子,这样一来,搞得他恼羞成怒,暴病而亡,紫英抚养两个儿子,在她老死之前,终于看到了儿子金榜题名的荣耀 淮安射阳湖住着一贫苦人家,户主周六,割芦编席为生,长女周长寿,跟父亲学得一手编席手艺,十六岁嫁给渔家刘五的儿子。有一年夏季,周六卖席回来,醉酒失足落水而死,周长寿为父办过丧事,守灵三十五日归到婆家,不料刘五之子已与另一船户之女勾搭成奸,私自解除对长寿的婚约,长寿成为“弃妇”,一时竟无家可归,乞食过活。一位富户朱从龙收留了她,当了他家厨房里的帮手。
广济县大户人家吴公佐,自恃才高,诗词歌赋,无所不能,学李白壮游南北之壮举,也四处游荡,不久资财用尽,进延寿寺为守夜人,因此更羞于见乡里亲朋,不愿回家,就近娶了周长寿为妻,在延寿寺附近安了家。吴公佐虽然落魄,但纨绔子弟之不良习惯并未改掉,隔三差五,必聚集一伙同好,赌他一把。也是他天资聪慧,时来运转,手气极佳,不久赢得万贯资财,成为盐城大户,远近闻名。吴公佐终于携妻将雏,荣归故里。乡亲们以礼相待,视为贵宾。买地置楼,添子生丁。不几年科举成功,官至知府。周长寿也被封为孺人,积极参加妇女事业,成为一代贤妻,巾帼英雄。 宋孝宗淳熙年间,富阳书生仰邻瞻,终日埋头书本,无暇顾及柴米生计,虽然妻子姚氏极其勤劳贤惠,日子仍然日见窘迫。仰生只好到报恩寺读书,随和尚们吃一点粗米淡饭。一天夜里,独自在卧室吟诗,咿咿哑哑,念念有辞。忽听门外有人唱和,细听是一女子,开门迎入,果然二八妙龄,容貌鲜美,光彩照人。此女自我介绍,是淮安进士伊尔耕的独生女儿,伊尔耕出仕温州,携家眷前往仕所,不料女儿染病而死,停棺于报恩寺,草草收埋,后来伊尔耕夫妇也病殁于温州任上,所以女儿尸首便无人正式埋葬。伊女之魂时常深夜出游,遇人便诉说人生疾苦,哀怨忧伤,叫人叹息不已。
仰生听了,明白此女是一鬼魂,举烛相照,果然没有影子。答应她以后考取功名一定为之安葬,女鬼感谢其大德,以身相许。仰生知是女鬼,不敢恋战,只虚应几个回合,没有伤一点元气。那一年负责录取工作的贡举官汪藻起为报答好友郑元同曾给他的帮助,悄悄透露了考试题目。二人在报恩寺交接时,正为女鬼听到。女鬼赶紧托梦给仰生,其中重要内容无不电影似的清晰。郑元同因疾误考,汪藻起只得录取了并列第一的仰生。仰生金榜题名之后,筹集钱财,为女鬼修了一座十分典雅豪华的坟,后来做了庐陵县令,又把女鬼父母遗骨与女鬼合葬一处,成全了他们阴间团圆。郑元同后来明白了内中关节,恼羞成怒,告状三年,终无人理会。仰邻瞻则仕途通达,财源茂盛,成为当地旺族。 唐代宗时京城才子韦皋,奇思妙算,胜过诸葛亮。十九岁时与小官张延赏的女儿芳淑订亲。后来张延赏仕途发达,放为西川节度使,渐生趋炎附势为富不仁之心。韦皋虽已与淑芳完婚,但由于门第悬殊太大,老丈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冷讥热嘲,韦皋十分难堪。后来只身远游,到江夏姜使君府上,做姜公子荆宝的家塾先生。荆宝有一乳母,年方二十出头,名玉箫,对韦皋爱慕倾心,韦皋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但念及家中已有妻室,只好收玉箫为妾,情深意笃,朝夕相处,美满和谐。韦皋父母来信催归,韦皋赠玉箫一玉环而别。临别时,玉箫发誓等他七年,若七年内不来接她便以死相报。后来,第八年元月,玉箫果然绝食而死。
韦皋归家,仍埋头仕途经济,但一直不顺,到了第九年才因仗义讨贼有功,授为西川节度使,而前任正是岳父张延赏;张延赏羞于见到女婿,离家远去。后来,韦皋审理一纵火案,偶然得知,玉箫已死,韦皋为纪念她,大做法事,重修坟墓,终于使玉箫亡魂显灵,与韦皋重温夫妻美梦,临别时,约为十二年后相见。十二年后的一天,韦皋年事已高,仍念念不忘与玉箫之约,虽阴阳相隔,但情深似海,永志难忘。果然有一十二岁女子自荐上门,成为韦皋家里的歌女。长相酷似玉箫,且手上亦有与已相同的玉环,正是玉箫转世,遂重续旧情。 与书旨相违,书中有几篇“*”题材不但不持批评态度,反而以歌颂男女间纯真爱情的态度处之,社会效果不仅大乖封建伦理,连人之常情也冲突了。书中从合理性角度对“*”作了介绍,倒有民俗学价值,摘录如下:“那男色一道,从来原有。这事读书人的总题叫做翰林风月,若各处乡语,又是不同:北边人叫炒菇菇,南方人叫打蓬蓬,徽州人叫塌豆腐,江西人叫铸火盆,宁波人叫善善,龙游人叫弄苦葱,慈溪人叫戏虾蟆,苏州人叫竭先生,大明律上唤作‘以阳物插入他人粪门淫戏’。语虽不同,光景则一。至若福建有几处,民家孩子若生得清秀,十二、三上,便有人下聘;漳州词讼,十件事倒有九件是为鸡奸事。”
这段话对当时各地对龙阳的说教,也反映了当时男风盛行之社会状况,然而却大违其编书初衷,所以,清朝道光十八年(1838年)以来,一直被列为禁毁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