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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正芳辞去副干事长之职后,直到1967年11月的三年间,没有担任党和内阁的重要职务,仅担任了一些较次要的闲职。这一时期的大平表面看来是无官一身轻,但他精神上并不轻松。他既有宦途失意的郁闷,也有失去亲友的悲伤;既有对时势的冷静观察与思考,也有 为重新崛起而充实自己的行动。
刚辞职不久的1965年1月23日,大平向自己选区的后援会会报《东京通信》寄去一篇短文,题为《祸生得意,福育隐微》。文中介绍了从19年8月6日长子正树去世,到11月9日池田交出政权这段时间内自己的遭遇和作为,以及新一届政权诞生的过程,同时也表述了自己当时抑郁的心情。大平认为,19年对他是非常暗淡的一年,也是极为重要的一年。长子去世、池田因病入院和辞职、佐藤执掌政权等一系列变故,使他感到晕头转向。
大平深深感叹道:“时运真不可思议,恰如川流,既有清澈缓流之时,亦有激流旋涡狂暴之时。然而,作为在这时的激流中航行的人们,最重要的是具有虔诚之心和周密的注意力、小心谨慎以避免失误。因为祸多生于得意之时,福几无例外育于隐微之中。”大平认为自己在为池田政权的建立出谋划策,又在该政权盛期担任要职,这种*家实不多见。政权的结束比政权的建立更为艰难,若政权结束时一出现差错,其政权一瞬间便会声名扫地。而自己为了维护池田政权的名声己尽了最大努力。
最后大平谈到:历史上的时间似乎不变地向前椎移,但有时一瞬间就会改变人民、国家和世界的命运。我们无法判断这一瞬间何时到来。因此我们应时常静心、虔诚,准备迎接上帝的考验。这里大平隐约表达了自己静观待变,终将东山再起的决心。
另一方面,在这三年之间,不少大平熟悉的*家相继辞世。河野一郎于1965年去世,大平出席了6月12日的葬礼;池田勇人于同年8月13日去世;1967年2月7日,大平的恩人、同 乡、前大藏大臣津岛寿一去世;10月20日,曾亲自声援大平的前首相吉田茂以岁高龄去世。特别是大平的恩师池田勇人的去世,对大平又是一次打击。
池田不仅作为大藏省和政界的前辈,将大平引上从政之路,对大平进入日本*的领导核心起了关键作用,而且对整个日本在60年代经济的高速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池田提出10年之内使国民收人倍增的计划结果在7年之内完成了,使日本的国民生产总值在不久以后跃居世界第二位,直到70年代过着富裕生活的日本国民仍对“池田时代”难以忘怀。因此,池田之死使多情善感的大平正芳仿佛失去了一个亲人,感到无限惆怅,生活空虚。他说:“一切都感到厌倦,活着已经没有意思了”,流露出强烈的失落感。
池田去世后,他的两名亲信前尾繁三郎和大平正芳之间的关系开始出现不睦。前尾是1957年池田在离开岸内阁时,向岸信介引荐而进入内阁的,并担任了通产相的要职。池田内阁时又担任党内重要职位干事长,逐渐取代了大平而成为池田最亲信之人。在1965年8月4日池田第二次动手术前,曾把前尾、大平和铃木善幸三人叫到床前,交代了后事。前尾认为池田之意是要自己任池田派领导人,大平却不认为池田有此意,而主张由活着的人来决定谁作本派领袖。当然,因无人反对。最终还是前尾作了 池田派领导人。但从此以后,前尾和大平之间便产生了龃龉,以前以兄弟相称的两人皆心存芥蒂,行动上也不那么合拍了。这种情况对于佐藤派是非常有利的。
池田派的*组织“宏池会”于1963年大选结束后,遵从自民党组织调查会的劝告而宣布解散。但实际上名亡实存。池田去世后,池田派成了前尾派,组建了一个名为“新财政研究会”的*团体来取代宏池会。这个新*团体只是换了一个名称,其管理机构、活动时间和活动方式完全没变。大家仍习惯地称其为“宏池会”,在大平、铃木等人的支持下,前尾派的力量正在逐渐加强。后来,由于前尾掌握了宏池会*资金,并笼络了本派许多议员,大平就另外组织了“周四会”,吸收了一些年轻议员参加,并另外筹措*资金,原池田派大有*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