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19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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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7-22 08:11
陈宝琛在中法战争之前于光绪八年(1882年)四月初十日上书的《陈越南兵事折》中首次公开表述他对“越南问题”的看法。他说,越南之于滇粤,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也。”越南一旦沦为法国的殖民地,那么中国西南边疆“滇粤水陆处处*于他族”。他还认为,法国控制了越南以后,紧接着就会与中国“争隙地、责逃人、廓商岸”。且法国“志在蚕食”、“求取无厌”。陈宝琛已预见到了法国迟早要对中国挑起战事,中法间的战争必然会爆发。
光绪九年(1883年),陈宝琛再次提醒清*:主张在越南问题上必须以强硬的态度坚决抵制法国的扩张野心。正是因为“越南沦”,中国西南边疆将无安全可言,所以陈宝琛认为,“与其俟剥肤切近,筹边防海左绌右支,何如乘黑旗之士气犹张,阮氏之人心未去,举义师以平其难,执条约以定其盟”。所谓“举义师”,很明显是包含着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主战观。针对“和”与“战”的激烈论争,陈宝琛认为,越南的存亡是决定和战问题的关键,“越南未失,则战易而和亦易,越南若失,则和难而战更难”,颇有见地。中法战争迫在眉睫,陈宝琛认为,法国畏惧久战,需要靠速决战求胜,却无力维持对峙战的长期消耗。显然,陈宝琛的分析是比较客观的。
中法越南交涉时期和中法战争中,陈宝琛对解决冲突问题的主导思想是主战,《陈越南兵事折》里所提出的“谋粤督”、“集水师”、“重陆路”三策,可以说是构成他日后军事方面整体谋略的基调。 中法战争期间,陈宝琛针对清*的外交明确提出了“联与国”主张。他认为:“德、法、仇也,法岂须臾忘德哉?俄有衅,德无援,法始敢称兵于越耳。法得越且复强,恐亦非德之利也。故中国欲拒法,则必联德。”于是建议:“应密令使德大臣乘间说诸德之君相,曲与联络。一面促造德厂铁船,多购毛瑟*炮。时与德之官商往来款洽,以动法疑。德诚忌法而与我交固,足阴为我助,即不能得其要领,但令法军心存顾忌,亦足分其势而扰其谋。”
陈宝琛的所谓“联与国”,指出了两点:(1)应当充分注意到德国与法国之间的矛盾,如果法国因占据越南强大起来,这是德国所最担心的,因此德国势必同中国联合,暗中援助中国以遏制法国;(2)在外交上广泛造成中国与德国关系密切的*,即使中国与德国实际上未能联合,也使法国产生很大的疑虑,不能集中精力对付中国。陈宝琛对“中国欲拒法,则必联德”的分析及其主张,说明他已经注意到在外交中要利用矛盾。
尽管陈宝琛“联德拒法”的以夷制夷外交手段并未在实际中得以实施,但它毕竟反映出,陈宝琛的这一灵活外交策略,是存在着可行性,以及有其现实意义的。 15年,福州永泰乡贤力钧利用开办银元局的赢利,创办了苍霞精舍。17年又增加日文科,称“东文学堂”,聘请陈宝琛任董事兼总理。戊戌变法后,福建各地纷纷提出兴办中、小学堂,可新式教育的教员特别缺乏。当时的闽浙总督同陈宝琛协商,欲将“东文学堂”扩充为官立全闽师范学堂,全力培养新式教育的师资力量,以解燃眉之急。陈宝琛慨然应允,并出任学堂监督(校长)。此学堂也是全国最早创办的师范学校之一。陈宝琛为学堂亲自题写校训:“化民成俗其必由学,温故知新可以为师”。并且,还撰写了一篇语重心长的《开学告诫文》,颇像以后的《师范生守则》,成为全闽师范学堂培养学生的准绳。全闽师范学堂在1903年至1909年,共培养毕业生700人,其中大部分成了福建中小学教师的骨干,*25年7月,合并福州、建瓯等师范学校为福建省立师范学校。*27年3月,省立师范学校内迁至永安,*31年改称为省立永安师范。新中国成立后由*接管。1966年“文化大*”开始后,永安师范学校一度停止招生。1971年11月,福建省*委员会决定在原永安师范学校的基础上复办三明地区师范学校,2004年5月18日,教育部批复福建省*同意三明高等专科学校升格为三明学院。
1905年,陈宝琛又出任福建高等学堂监督,深感学务繁忙、力不从心。于是,他邀集省城士绅座谈,倡议成立全闽教育商榷机构,大家一致赞成。当年11月,闽省学会(此乃福建教育总会的前身)宣告成立,陈宝琛被公推为会长。学会成立后,由于众人同心同德、群策群力,八闽大地掀起了兴办小学堂的小*。至1909年陈宝琛晋京官复原职(再任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时,福州城乡已兴办公立、私立小学校30余所,新式教育蔚然成风。其间陈宝琛废寝忘食、呕心沥血,实在功不可没。
更难能可贵的是,陈宝琛还开明大度地支持夫人王眉寿兴办女子新式教育。1906年,王眉寿创办“女子师范传习所”,自任监督;1907年,女子职业学堂问世,王眉寿兼任监督;1909年,两校合并为“女子师范学堂”,监督一职还是非王眉寿莫属。可以说,倘若没有陈宝琛的全力支持,福建新式女子教育的立足与发展是难以想像的。民心自有一杆秤。陈宝琛对于福建现代教育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后人对他有口皆碑也是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