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啊。就是说人们心里头有些秘密的事,不方便对其他人说,但是憋在心里久了又会很难受,就到深山里找一棵树挖个洞,对着洞口喊出心中的秘密,然后将洞口埋起来。这样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了却又不会泄露给他人,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那你知不知道国王的驴耳朵这个故事呢?也是跟树洞有关的。 ——这个啊,没有。
——那我讲给你听。从前,有一个富裕的王国,那里的国王英明睿智、百姓勤劳善良,全
国人名生活的很幸福。但是,国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烦恼,就是他的耳朵一天比一天长。国王开始担心他的臣民知道他的长耳朵后会嘲笑他,于是为了遮住长耳朵,国王特别订做了一顶大帽子。 全国的人民都很好奇为什么国王每天都带着大帽子,但是,没有人敢问,因此也就没有人知道国王长了一对长耳朵。
虽然国王戴了帽子遮住了长耳朵,但是他的头发不能留太长,于是他便请王国内最守信用的理发师,进宫帮他剪头发。理发师自然被国王的耳朵吓了一跳,但是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为国王理发。国王对他对理发师的表现很满意,可他还是要理发师发誓不将今天看到的说出去。理发师迫于国王的威信,点头答应了。当理发师回到家,邻居都跑来问他,国王为什麼每天都带著一顶大帽子,是不是因为国王是个大秃子?理发师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一直摇头。
上海的冬天多雨。
在这个阴雨霏霏的湿冷季节里,在屋外呆到不消一刻钟,那种寒冷便会侵入你厚重的外衣,透过你温热的肌肤,直直地钻进骨子里,顺着奇经八脉流淌在四肢百骸,整个人僵硬的动弹不得。
即便是不下雨的时候,来自海面江面的微微的风一吹,尽管全副武装依然还是想将自己缩起来,似乎这样还不够,行走的时候连心都跟着一起紧缩着。
胡歌出门的时候习惯性地裹了一身厚衣服,帽子围巾手套全都戴上才从车里下来,胡佳笑他跟自个儿养的猫似的一样畏寒,他笑笑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一只猫,有着猫的天性。 春节期间他请了几天假带着家人去了趟云南,直到初五才返回上海开始工作。胡妈妈嘱咐他不要太拼命的工作,可工作这个事,开了头就由不得你了。尤其是这个充满着竞争的社会,人们的神经都跟皮条一样紧绷着,松懈下来的片刻休息只会让你在之后的时间内变得更加紧绷。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落在了别人的后面,甚至连追赶的机会都没有。 这天的工作是为一个服装品牌拍摄宣传册,之前已经拍过3辑,而这次的特辑为了能在情人节出来,只好赶在元宵节拍摄。
摄影师和工作人员都是相熟的,胡歌对这个品牌的了解随着合作时间变长而更加深刻,所以这一期的拍摄还算是比较容易的。只是,原本的容易,随着一场小雨的降临而变得有些难度了。
雨点很小,细细密密一丝丝地飘落在肩头,几乎让人感受不到。有工作人员提出等雨停了再拍,但摄影师认为雨中拍出的画面更加清新而有韵味,因此在征求过胡歌的意见后,拍摄继续。
留着小胡渣的胡歌戴着高高的礼帽,穿着轻薄的衣衫夹着半燃的雪茄,在街道的拐角寂寥转身,配着散落一地的玫瑰,徒然而萧索。
拍摄的间隙,熟悉的工作人员打趣他:“胡老板拍得这么契合主题,不会情人节还真是一个人过节吧?”胡老板朝他们抛个媚眼,故作高深地一笑,意思不言而喻。众人也随着他一起笑起来,只有他自己心中颇为苦涩。
情人节总要有情人才算是个节日,否则,孤家寡人的,过不过节又有什么区别? 可即便是身边千万佳丽,不是那个人,又怎会有情人的甜蜜? 没有霍建华的情人节,胡歌宁愿一个人等待。
09年的11月,冬天似乎刚刚来到,他到机场接他,等待的时候听到闽南方言,他突然想到 上海街头四处可见的沙县小吃,也许应该跟他一起去吃一回。
当然,要是有机会,他更愿意与他一起去吃他家乡的特色小吃,而不是有着极深渊源的福建小吃。
那时候他在机场等着他,想着他们相识相处的过往,也期待着他们可以有的未来。 回台湾之前,他说,你让我想想,我不知道是否该给自己一个去爱的机会,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答复。然后,那一走就是几个月杳无音讯,他只能在网络上偶尔的新闻报道知道他的近况,猜测他在海峡的那一端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想他···· 而等到他回来的消息,他是第一个,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做好了决定,第一个告诉他呢? “喂,老胡!”
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的某人明明是来接机的,却让被接的人先找到了。
看着他平静似水的面容,他忐忑地不敢询问,害怕得到的结果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只能撇开心头的不安,笑着接过他手中的一个行李箱。
本来想着先回家休息一会再一起去吃饭,没想到车子路过其中一家沙县小吃的时候,他回过头对他说,“离开横店就没吃过这个了,我们去吃吧。”
彼时,胡歌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一霎那的感觉如一道惊雷劈中了心尖,有什么东西在那块柔软的地方悄然蔓延开来。“好啊。”
冬夜的街头,他和他戴着线织的帽子,裹着厚厚的棉衣,在热气袅袅升腾中等着一碗拌面,幸福感油然而生。乌鸡汤、卤猪脚、柳叶蒸饺,还有鸭头,都是曾经在横店赶夜戏的晚上常吃的,却是第一次与他单独面对面地享受这些美味,似乎,要比以前更好吃一些。 “我想好了,我们在一起吧。”本来大口吃喝的人突然停下来出声,还是胡歌没想过的话,一口面汤卡在喉咙里,呛着了。
体贴地递过一杯水,霍建华好笑地看着他,不过就是一个决定,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华哥,你说的···你说的是真的?”胡歌回想起自己当初睁着眼一脸错愕的样子都觉得特傻,怎么可以在那样幸福的时刻如此一副傻样?
“我有说过什么吗?没有吧,你听错了吧。”不知怎的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霍建华故意装着认真吃面,那无辜的样子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胡歌的错觉。
“华哥····不带这样的!”胡歌哀嚎一声,拖长了语调学着景天的样子跟他撒娇,不依不饶地要听他再说一遍。可是那人,演技太高,故意之下恁是八方不动地吃完了他的面。 直到两人回到他的家,一起整理房间的时候,他悄悄地靠近,抱着他,在他耳边说,“我们在一起吧。”胡歌的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算真正的沾地,有了着落。
虎年的情人节,不是胡歌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却是他最期待最想要给人一个惊喜的情人节。只是,他的情人,注定要抛开他跟别人一起过节。因为,西方的情人节正是东方的大年初一。 那晚,胡歌在看话剧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我只带着钥匙搬进去会不会被嫌弃? 尽管舞台上演的正是高潮部分,悲情悲惨悲切,胡歌还是将笑容的拉到最大程度,手指飞快移动:我要是说会,你拿什么来补偿?
预料中回信不会很快,果然等到这一幕的情节结束,那边才回过来短短几个字:小猫两只。
明知道公共场合要抑制情绪,但胡歌发现自己阻止不了嘴角跟着好心情一起上扬,若不是随行的人提醒,他怕是真的要在剧院里笑出声,出一个大大的糗。
自从两人决定在一起后,霍建华便接了部戏飞往成都,好不容易可以拍完回上海过年,偏偏他又接下一部侦探戏,急急忙忙地赶到片场。一连几个月也就匆匆地见过几面,最近一次还是《仙剑三》去南京宣传的时候,前后也就几个小时,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搞得最后诗诗嘲笑他,在节目录制现场目光紧黏着华哥不放,饥渴的恨不得扑上去抱个够。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思念他,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上去抱抱他,叮嘱他好好休息,不要没日没夜地拿命去拼。如果可以,他多想跟他一起离开,寻得片刻的相拥机会。
过年前,他说会有几天的假期,但是要陪着家人一起,让他等他把戏拍完,再一起好好聚聚。虽然是万分的不愿,可毕竟他清楚与他的家人相比他还是没那么重要的,反正他们还有好多个日子可以在一起。
尽管不能一起过情人节,可胡歌还是准备了礼物——一套属于他们两人的房子。
那时候,他还住在浦东,那人在长宁,隔着一条黄浦江的距离,他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属于他俩的家。这所房子不大,没有豪华的装修,也没有过多装饰,只是很简单很随心的布置,却是他细心挑选的,只为了他能在这里感受他给予的温暖。
在过年前他去了一趟他在古北的家,悄悄把钥匙留在桌上,下面压着的便签纸上留着房子的地址和一句话:我都布置好了,等你回来。
——后来呢?理发师有没有将国王的秘密说出去?
——后来····后来是这样的:在知道国王的秘密后,理发师每天反覆的想著:“国王有一对驴耳朵!国王有一对驴耳朵!国王有一对驴耳朵!”可他不能对任何说,只能闷在心里终于生病了。医生建议理发师:“你到深山里挖一个洞,对著洞口大声说出藏在心中的秘密,病就会好了。” 理发师听了医生的话,立刻到深山里挖了个地洞,对著洞口大声喊:“国王有一对驴耳朵!国王有一对驴耳朵!国王有一对驴耳朵!” 说完以后,理发师觉得轻松多了,他很开心地用泥土把洞口埋起来,高高兴性的回家去了。可是在他刚刚大声喊的时候一棵种子掉进了那个洞里,几年以后,埋住国王秘密的洞口长出一棵大树。有一天,一个牧羊少年经过那里,砍下那棵大树的数枝,做成了一只笛子。
牧羊少年在草原上吹笛子,没想到这只笛子吹出来的声音竟然是:“国王有一对驴耳朵!国王有一对驴耳朵!国王有一对驴耳朵!”少年觉得这只笛子真神奇,就到城里边走边炫燿。 不久,城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笛声,最后,连国王也知道笛子说出“国王有一对驴耳朵”这件事情。
霍建华从夜总会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了。
谢绝了朋友的好意,霍建华独自穿梭在上海街头,享受着来自冬夜的寒风。不同于方才包厢内如火的热浪,此时的风吹过,意外地舒服。
前天从海南回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好转的咳嗽,似乎因为刚刚闭塞的空间又让他胸口感到一阵发闷。霍建华自嘲地笑笑,还好没有跟着他们一起闹,要是再喝多点酒,今晚应该就可以直接进医院了。
之前为期一周的电影宣传中,他的老毛病就引起了感冒,本以为宣传过后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些年的刻意锻炼,修正作息时间,注意饮食习惯,原本是有了很大的好转的,连续几年的冬天都没有犯过病了,却不料今年一病就是如此的厉害。
医生建议去温暖一点的地方休养一段时间,连俊杰便安排了人陪他一起去海南渡个假,反正这边的剧约已经决定了,只剩下签约的事,等他回来签字就好了。
在那样一个风口浪尖,他是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上海的,但是身体拖不起,下部戏就要开机,不能就这样病者开拍拖进度,这不是他作为演员能做的事。仔细想了想,于是便坐上了飞往三亚的飞机,可也只呆了五天就回来了。
有些事,终究是放心不下。就如同有些人,即使是生命中的过客,依旧不愿不能放下。 不知不觉,脚步竟然朝着永嘉庭的方向移动着,而他这一路已经走了这么远,难怪身上的温度不断降低,寒风直直吹进了心口。
拢紧了外衣,霍建华在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买一杯热饮,捧在手心暖了一会,又拐进了永嘉庭。
本是靠近上海最繁华区域的地段,聚会的地方也就在这附近,却没想到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他一路走了下来。想当初也是这样一个深夜,却不是这般的寒冷,有人也驱车带他来到这里, 带他来看他为他打造的一方天地。
尽管记忆力一向不太好,但霍建华清楚地记得那晚,那人让他等在一家貌似刚装修好还未开业的店面下,自己去停车,却一去好半天不见回来。他担心地想要去寻找的时候,他发来一条信息:我在你附近方圆十米的一个地方,我们来捉迷藏吧。
明明已经是接近而立之年的男人了,平时嬉笑抽风闹闹也就算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玩起了这样的游戏呢。难道是平常两人相处的时候太过安静了?
尽管是这样的想着,但是霍建华依然遵照的游戏的规则,一个个地方仔细地寻找那个藏起来似乎是要给他惊喜的大孩子,专属于他的大孩子。
再繁华的街终有灯火燃尽沉入黑暗的时候,那时的永嘉庭只剩下几盏孤零零的灯亮着,遍寻了周遭可以藏身的地方,霍建华又回到那家未开张的店门口。冥冥中好似有什么牵引着他,忍不住好奇之心去推了推门,意外地门开了。
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了几步,稍微适应了在黑暗中借助外面的灯光来视物,霍建华眼前忽然一亮,整家餐厅里的灯光依次亮起,将这家店的内部格局完整的呈现出来。 而他方才找寻的人就站在灯火绚烂之处,歪着头他微微笑着。
“虽然还有其他人的投资,但广义上来说,这家店的老板还是我。以后霍公子来吃饭,一律免单!”胡歌走近他,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带着调笑的气息喷在耳边。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你不在你家店员说我吃霸王餐,那我可糗大了。”霍建华双手自然地环上他的背,将头搁在他略显瘦弱的肩头。
“只要爷您肯来,小的我亲自在一旁伺候着,看谁敢说你吃霸王餐!”胡歌稍稍退开一些,捧起他的脸,细细的吻落在清澈的眉宇间。
往昔的记忆还如昨日般清晰,过往离开的人却已不在眼前。
寂寥冬夜,fount招牌边紫色的射灯透出微弱的光线,如同梦中人的眼神一般迷离。 严格说来,这家店他只进过一次。无论还是最开始的试营业还是之后的正式开业典礼他都没有参加。
就在胡歌带他来过这里不久,他接下了一部央视的大戏,他跟连俊杰都很看重这个机会,琢磨着如何能有新的突破。可是,有得必有失,无论你愿不愿意。
“你知道这部戏要是拍好了,你的事业将会上一个新的台阶,以后可以选择的剧本就不会再局限于你不喜欢的那些言情偶像之类的。据我了解到的,医药题材的影视剧在大陆一向都是很受重视的,这次的班底又很不错,可以学到的东西只会多不会少,无论对你自身还是事业
进程来说都是很有利的。可是,你更要知道,一旦你在圈内的地位上去了,就更容易被人抓到负面消息借故打压,这个不是你低调不理会就能解决的。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感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对你对他都没好处。不论是你还是他,在这个圈子内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你我都清楚得很。你们两个的事一旦被人发现捅出来,后果不是现在的你们能承受得住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些年,连俊杰和他一起来内地打拼,他一路的艰辛他都有共同担当,他们早已不是普通的朋友那么简单。从决定来内地的那一刻,他们就连成了一个整体,密不可分,一损俱损。霍建华可以不顾自己的事业前途为了爱情舍弃所有,可却不能让连俊杰这些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而且,不说他自己,胡歌的前途事业呢?
虽然没有刻意地去询问打听,但他的事他基本都是知道的。足以铭记一生的惨痛伤痕,他失去的不只是完美的面容;一年多的隐秘疗养,多少次噩梦缠彻夜难眠,不敢面对镜中的自己;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走到镜头前接受众人的怜悯安慰,在别人看不到的背后他还不够宽厚的肩膀承担着常人无法理解的伤痛。 这一切,他不曾说,可他都能感受到。
只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他没有权利单方面地放弃。那样,对另一方而言是不公平的。 可惜,这个道理他们明白的有些晚。
最开始胡歌跟他表白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和他玩玩就散,圈子内这样的事情不算少。虽然他之前没有过跟男人在一起的经历,可胡歌让他有了这个心思。只不过冷静下来想想,胡歌这样的性格,不是能玩得起的。
对待感情,他很认真。甚至认真的有些固执,认下的人和事不会轻易改变。 所以,他逃了。回到台湾的那几个月,他想了很多,无疑,他动心了。 爱情不轻易来,可若是来了还让它溜走,比不来更让人遗憾和怨念。 霍建华不想遗憾,所以,他又回来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比他想象的要轻松很多。
没有女孩子的任性撒娇和无理取闹,他们之间像朋友更甚过像恋人。胡歌会听他的抱怨,会跟他一起讨论演戏的心得,会一起窝在家里看碟打游戏,会一起互相炫耀自家养的猫有多可爱;也会偶尔跟他撒撒娇,闹闹脾气,像狗妹一样等他来哄;更会在他累的时候给他一个依靠的肩膀,默默无言的安慰。
他们有着相同的职业,相同的兴趣爱好,也有着相同的倔强和坚持。
就算原有的一些不同棱角,时间这个神奇的物主也会慢慢将之打磨光滑,泛起淡淡的华光。 可即便是如此的契合,他们依然要分开。 不单单只是事业上的阻碍,也有来自家庭的压力。
那段时间,霍建华陷于内心责任和感情的纠葛,天平两端迟迟选择不了;胡歌顶着父母的砝码游走于虚伪的人事交际之间,层层负担抗的辛苦。
一个不敢面对,一个无暇顾及,命运的手轻轻一滑,纠缠盘结的麻绳就变成了近在咫尺的平行线,无法相交的轨迹。
之后的结果是,他去了一趟云南回来,他们认真谈过一次,还是做朋友。
然后,胡歌速度很快地签下了一部现代商战片,动身去了南京,霍建华则在第二天在fount出席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也是在那一天,他看到了胡歌之前给他录的生日祝福视频:“不要像我一样还是单身,快点找到嫂子带给我看。”
原来,在那个时刻,他们同时选择了放开。
——国王听说后是不是抓了理发师把他处死了?
——没有,这是一个童话故事怎么会这样结局呢?国王听到传言后非常生气,认为是理发师泄露了他的秘密。于是,国王就派人把理发师抓到宫里。理发师害怕的跪在国王面前,发誓他从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过。可国王根本不相信,于是理发师灵机一动,对国王说:“国王陛下,您可以告诉大家,您的长耳朵是用来倾听百姓的心声,以便好好的治理国家。这样大家不但不会嘲笑您,反而会更加尊敬您的!” 国王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便说:“对!我不需要担心我的长耳朵!”于是,国王把全国的百姓集合起来,然后脱下大帽子。大家看到国王的长耳朵,都吓了一大跳。 国王笑著对大家说:“这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让我用这对长耳朵聆听你们的心声,好好治理国家!”大家听了,全都感动的鼓起掌来。为了感谢理发师,国王封他为大臣,让他帮忙治理国家。勤政爱民的国王,也更受人民的爱戴。 ——果然是童话,完美的结局。
——是啊,用一个谎言来让大家接受了一个不容易接受的事实,一切也就完美了。 ——如果真如童话一般,谎言能让大家都幸福,那谎言似乎就有了正当的理由。是不是因为这样,谎言才会这么多?
——我不知道。但既然已经说了谎言,那就再编一个谎言让一切结束,这才是圆满.
2012年1月18日 霍建华在西安宣传电影,有粉丝拿着景天和长卿的照片找他签名,他很无奈地笑笑,签了。末了,反问那个小姑娘,“为什们你们会觉得我喜欢胡歌呢?我真的不喜欢男的,我不是同性恋。”对于这个问题,在场的姑娘们只是笑,没人在意他说这句话正是暴露了他的心思:人家只是拿着剧照来签名,跟那个真人有什么关系,如此积极地澄清难道不是在掩盖什么? 彼时,胡歌回了趟父母家。“爸妈,我们公司放年假了,过年咱们一家人去云南度假吧!”当初说好了,这一年的春节会带个人回来,全家一起去旅游度假,可是,想带回来的人已不在身边,诺言只能由谎言实现。
"有些人喜欢被魔术骗 有些人喜欢把魔术揭穿" 命运才是最大的魔术师 ——胡歌微博
2012年2月1日,华杰工作室的微博被粉丝围攻,种种留言纷至沓来,有劝解,有安慰,有掐架,有威胁,也有煽风点火心怀不轨。
“如果华哥接了TR的这部戏,去给人做配,那我们就由粉转黑!” “华哥,你能不能不接这部戏了,难道不知道有很多人造谣说你是同性恋,跟胡歌是一对吗?你接下这部戏不正是合了那些造谣者的心意吗?你明明就是同性恋的啊····” “霍霍,求你了,别接这部戏啊!” ··············
霍建华拿着ipad刷看这些留言,只觉得好笑,是与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连俊杰笑言,这帮小姑娘们都拿你当男朋友看呢,生怕你被别人给抢走了哈。工作室唯一的姑娘则是有些气愤,接什么戏是华哥自己的自由,怎么还有人直接对华哥进行人身攻击呢,到底讲不讲理啊!
而那时,胡歌刚刚从香港拍完电影海报回来,路上接到老板的电话:“华哥的合约出了点问题,回来后直接到公司报道,大家商量一下。”
问题?不是已经说好,只要他参与,角色任他挑吗?难道就真的这么不想见到他?
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啊!
好不容易那一次刻意挤出了时间去参加所谓的“颁奖典礼”,只因为得到消息,他也会出现。 明明他就在他一转身的距离,可却像是隔着了天涯海角,怎么也触摸不到。
想单独跟他见见面,想听他跟他说说话抱怨近来的工作,想像过去一样亲密拥抱,想和他一起吃顿饭·····他真的,只想见他一面。可时间却不给他说一句“好久不见”的机会。
——在这个故事里,你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我只是那棵树。恰好是国王和理发师的秘密养大的。 ——那你的国王有什么秘密呢?总不会也是长着一对驴耳朵吧。 ——国王的秘密?国王的秘密当然是····当然是····国王爱着理发师啊!
应广大人民群众的要求,特在美人生日结束前献上刚出炉的HE结局!!!撒花~~~~~~~~~
胡歌从fount出来后,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向西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小区。
很长时间以来,胡歌不工作的时候,便会到那里去了,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即使那里已经不再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依然会时不时上那呆会去。
最近于他,说忙有点忙,说闲也确实不假。反正每天都有一堆事情做,却不再是没日没夜地赶戏,拍摄,对着镜头微笑到脸发僵。
于是,在每晚跟一群寂寞的需要聚众狂欢的人分别后,即使是在凌晨,他也会回到他们曾经的小屋。他曾经全心全意布置过的小屋。
从楼下往上望,6楼的那一间房子如同过去一年中的每一天一样没有灯光,黑漆漆孤零零地接受着星光月光的笼罩。 胡歌撇撇嘴,耸肩给自己一个嘲笑,难道你还在期望着那个人会等在屋子里捧一杯热茶悠闲的看书打游戏?
别傻了,他已经走了。从你决定放开他的手的那一刻,他就不会回来了。
接近午夜的时刻,楼道内没有人声,胡歌一步步爬着楼梯上去,脚步声空荡,在狭窄的空隙里回响,竟然有种寂寞的味道。
以前,想着能够快点进屋见到他,他都会等着电梯轻缓地上下;现在,没有人的屋子,又何必那么焦急地去面对一屋子的清冷?
原本是想买6号20楼的房子,来纪念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可惜售楼部说这个楼层卖空了。 然后,几经思考,他选择了8号楼的620室。
所幸,当初他没有买到20楼的房子,不然整整20层的楼梯,回旋着爬上来,月半如他可不一定能撑住。
这种时候,胡歌想着自己还能开自己的玩笑,真不愧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再高的山,终有顶峰;再长的路,终有尽头;6层的楼梯不知不觉就走完了,如同他过往30年的人生。
拿钥匙开门,胡歌顺手开了玄关的灯,环视一圈,屋中摆设丝毫不变,却总觉得有点异样。 心,不可抑制地急跳。胡歌握紧了手,一步一步缓慢地挪到卧室门口,房门未锁,他轻轻推开。
没有。没有人在,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胡歌提着的心落下来,松一口气,止不住的失望在心底蔓延开来,一股股地泛着酸意冲向鼻端。
胡歌靠着墙慢慢蹲下来,将头埋在双臂间,肩膀轻轻颤抖。 一双蓝色的毛绒拖鞋停在他边上,一道清瘦的身影顺着灯光投射在米色的墙壁上,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响起。
胡歌抬起头,一双黑而润泽的眼睛,含着温柔注视着他。
有泪落下,不知是从谁的眼底涌出,却不再咸涩,带着微微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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