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同学会,群里四十多人,到位三十多人。一年过去,群里只剩三十多人,今年同学会到位只有十五人。估计去年同学会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盛大最热闹的一次了。
我个人对同学会也并非热衷,只不过因缘其中,担负部分组织职责,看起来比较积极。我理解退群与不来的同学,每个人性格与际遇不同,经历第一届的怀旧与互动,情感新鲜度消耗已尽,往后的大型同学会往往成了一种春晚式的形式,纯粹的说话,纯粹的喝酒,纯粹的唱歌。
要说惬意,夜色温柔,陈旧的小酒馆,三五好友,小酌几杯,刚好。
年假过半。
二十八,同学聚会,下半夜一点归家。
二十九,去大姨家,她瘦多了,热情依旧,她精神已不太正常。看一部老电视剧《天道》,王志文与左小青主演,讲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讲人世无常,天道佛法。共二十四集,至凌晨看完十二集。
三十,一早收拾屋子,三点半上完坟,归家睡去。醒来与父母喝了杯红酒,母亲领导式高屋建瓴的提酒辞,获得我和父亲一致赞赏。从去年开始,我已不看春晚。五福扫到一块九毛八,与同事们一比,平均水准。至凌晨将《天道》全部看完。
初一,下午永楠约打扑克,刨夭缺人,三人斗地主,女生赢,请吃烤串,两听啤酒。晚十一点去公司值班,至凌晨四点,困意难挡,与部长聊了四个小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初二,去三姨家拜年,喝了半杯白酒,两听啤酒,归家即睡。晚八点半,电话响起,李珊珊的声音,十分惊奇。他俩和高中同学刚喝完,借着酒劲给我打电话。我们已近二十年没见了,还有同学鸭子,三人撸串,小庆十点多到,归家已十二点多。约好十月再聚,不搞夜半惊吓了。
初三,小杰与小石来集安,姊妹兄弟全到位,火锅,K歌,又是下半夜。不经意都长大了,我也都有点老了。
初四,闯关东牛尾锅,很鲜。五个同学,喝得尽兴,聊得开心。第二场,中间跑路,又被追回,不管,喝多我就睡。
初五,一早临时被部长拉去值了半天班,太阳很暖,在公司门口徘徊,并不觉得冷。索性清理头绪,想了一些事情。
下午小都都在江边给我打电话,说,他做了一个关于我的梦。我说,我也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和一男一女去往天堂,路途险阻,路上还碰到了正跳舞的黄渤。到了天堂,一座哥特式的建筑,叫叠楼,爬上山才能到达。无数门,我转了好几圈,一房间,神父的打扮,长得像安东尼•霍普金斯,没有言语,一起吃饭,都是素菜,不知名字,与芝麻一起拌着吃,只有匙,没筷子。我吃剩了,还被批评了。给我们分发不同的任务,然后考核,修电站水泵,参加晚会汇演等,再往后就记不清了。
小都都听完就乐了,他不好意思说关于我的梦。我说,我都上天堂了,你还有什么梦不好意思说的。
他梦到,四年前我就自杀了,亲朋好友都来参加我的葬礼,情景与细节都很真实。他就哭啊,一直哭,这一夜给他累坏了。
我笑得不行,我说,咱俩这是电视剧啊,你上集,我下集。
中国人是避谈生死的,我倒不介意,关于死亡,是值得思考的问题,虽然不会明确的结果,但深入一层,会让自己活得通透一些,有趣一些,自由一些,不忘初心。
584-那年-伯髯#橙子学院码字岛第40篇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