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周刊第3期征稿
兽性驱使人追求肉欲的满足,神性驱使人追求毫无瑕疵的圣洁的美,而爱情则试图把两者在一个具体的异性身上统一起来......
请大家在读完上面那段话后,根据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写一篇文章。
要求
体裁不限(除诗歌),可以是散文,小说,杂文等等。
火红罂粟像火焰燃烧到天边已是深夜十二点,泰国清盛县北边的一个偏远乡镇,从一间KTV发出充斥着荷尔蒙的嘈杂。男人的喘气声,女人的呻吟像罂粟田里被风吹起的浪,一波、一波,湮没了本该寂静的小镇。镇上的人说,他们是一群恶魔,原本该下地狱的,却仍然贪恋人世间的情欲美色,迟早是要遭报应。但没人敢去阻拦,因为他们就是这里的恶魔,靠毒品维持,无恶不作的毒枭,谁挡住他们的路,他们就送谁见佛祖。
歌房内烟雾缭绕,聒噪的音响里传出中国80年代的歌曲——邓丽君的《甜蜜蜜》。颂差撑了撑胳膊,本想起身走出去透透气,却双腿瘫软一下子又坐在地上,两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像发了疯的饿狼再次扑倒在他怀里,随时想挑拨起他刚平息的情欲。颂差笑了笑,“哼,吸了毒的女人真可怕!”他只是嘴角轻轻抽了一下,生怕会让谁看到一丝情绪。“滚一边去,刚还不够?要玩死老子!”,两具裸体全身抖了一下,惊弓之鸟般跪着爬到另外一个男人身上,从小到大的兄弟坤泰。他太累了,毒品让他在烦恼中解脱,又一次一次带他走向沉沦,就像今晚,一场交易就能得到数不尽的金钱,玩不完的女人,他的身体也像水壶,被灌满又被抽空。他太累了,以至于他的兄弟在旁边哼哼哈兮,他的耳朵却开始失聪,眼睛开始泛红,像极了一片一片长满山野的红罂粟。
1、
阿卡村,泰国清盛县北边的一个坐落在原始森林里的村子,这里也是金三角区域,一个政府三不管地带。颂差出生在这里,“颂差”在泰语里有真正男子汉的意思,他的父母因为抗拒毒枭集团种植罂粟的命令,在他七岁时被几个穿军装的家伙拖到罂粟田里杀死。杀死父母的时候,颂差就在旁边,几个穿军装的哈哈大笑,他们不杀颂差,因为他们本来就什么都不怕,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小家伙长大复仇的时候。父母的双眼睁的很大,眼球因充血红通通的,身下的鲜血在罂粟地里流淌,与伏倒在地的罂粟花融为一体,像燃烧的火焰覆盖了整个山岗,也烧得他全身悚然,晕倒在花丛中。
朝阳照常升起,日出日落,它从不会因为谁的离去改变轨迹,人也不会。三天后,颂差从噩梦中醒来,满头大汗,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不好的梦,便大喊“阿妈,水,水,我要喝水!”邻居小坤泰的妈妈端着装满水的碗匆匆走到床边,“太好了,差,你醒了,你高烧了三天,太好了,我去给你做吃的!”颂差咕噜一口气将满碗水咽下肚,眼泪沿着碗沿流到碗底,又啪啪落在地上,他知道,父母再也回不来了。
从那时起,颂差就生活在这个靠种植罂粟维持生活的烟农家里,还多了个弟弟,坤泰。烟农一家对他很好,吃的,穿的,只要弟弟有,也一定会有他的。颂差很调皮,好动的他比同年龄的伙伴们个头高一截,伙伴们玩什么,他总要玩的不一样,伙伴们玩水,他就潜水,伙伴们爬树,他干脆就在一棵大树的枝丫间用捡来的木板搭了个树屋。颂差说他要做国王,坤泰就站在一边拿着长棍当矛坚持做将军,这个怯懦的小家伙,只有和颂差一起时才显示出那么一点威风,平常都会被村里其他伙伴欺负着回来喊哥哥。他们说国王要有王妃,就把同村的小萨拉叫过来做起了王妃。
萨拉,当地村长的女儿,性格活泼乖巧,与颂差同岁,坤泰怕她,如果不听萨拉的话,就没人给他抄作业了,颂差宠着她,谁敢欺负她,他就给别人吃拳头。村长从他们小时就常常告诫萨拉,不要和这个没有爸妈的孩子玩,一个孤儿,天生骨子里就充斥着叛逆,哪一天会把善良的女孩带坏的。
“阿爸,一个孤儿更应该得到更多人的怜悯,你说他叛逆,带坏我。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做坏事啊。倒是你们这些大人,叫村里人种大烟,卖到各个地方,祸害了多少人?”从懂事起,萨拉就不愿意过多搭理他的父亲,她讨厌父亲,讨厌那些给父亲送钱的人。罂粟花开放的季节,萨拉会让父亲将她送到曼谷的外婆家,她说她厌恶这满山的红,待在阿卡村会让她头疼。
每次从曼谷回来,萨拉会给颂差带很多礼物,都是些在这个村子里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她给颂差讲在外面看到的有趣的事见到的有趣的人,颂差双手撑着下巴,望着这个仙女般的小女孩。
“萨拉,你走的时候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
“萨拉,我们以后能永远这么在一起么?”
“嗯,阿爸不反对的话。坤泰呢,怎么没看到他呢?”
“要是反对呢?”
……
“要是反对,我们就一起去曼谷,不回来了,嘻嘻……”
颂差噗的支起身子,蜻蜓点水亲了萨拉额头一下,抱起一堆礼物做贼似的往村子里跑去。远处传来坤泰妈妈呼唤声,她是在喊干儿子捆绑那焦黄的罂粟秆了。萨拉一个人呆坐在原地,脸颊的红晕蔓延到脖子,又浸润到她心里。那年他们16岁。
2、
阿卡村自坤沙管辖时代以来就靠种植罂粟,虽然期间被政府整顿几次,但终究过于偏远,又在原始森林里,这里的鸦片种植从没停滞过,吸毒的村民也越来越多。颂差憎恶这些带毒的红花,也从不跟吸毒的人有任何接触,是他们带走自己的亲身父母亲。但从小生活在坤泰妈妈这样的烟农家,即使有多恨,但还是得帮大人们打理这些农活,何况坤泰妈妈待他如亲身儿子。日子虽百无聊赖,还好有坤泰,还有萨拉,却也不知不觉长大成人了。
坤泰妈妈越来越老了,繁重的生活使她的腰开始佝偻,眼睛也开始老花。坤泰也16岁了,可能与从小就有父母宠爱和颂差的保护有关,虽长大成人却仍然很瘦很胆小与18岁的颂差截然不同。萨拉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一副大姑娘的样子了,从小活泼的她变得含蓄,不再自称王妃,但跟颂差心更近了。
又是罂粟开遍山野的季节,微风吹过,花浪摇曳,红色的浪花一波一波的向天边蔓延开来。萨拉应该又要到曼谷度假了。
那天天色阴浊,坤泰急匆匆从外面跑回家告诉颂差,萨拉让他到山那边的罂粟地去。颂差换上一套还算得体的衣服,头发梳了又梳,他对着镜子换了几口气,平静内心的激动。他听大人们说过,成年了有些事自然就会发生了。
萨拉站在火红的罂粟花丛里,她穿着一件同样火红的裙子,远远的对着颂差笑,直到他走近。
“差,我漂亮吗?”
“嗯,嗯”,颂差忙着点头,满脸的兴奋。
“那我与这些花比,谁更漂亮?”
“萨拉, 当然是你啦,你是我的女神!”
“可是差,我要走了,我们一家明天就会搬到曼谷去,我会在那里读大学,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我……”
“我知道,你走不了,你的阿妈还有坤泰,他们离不开你。可是差,我不会回来了,我讨厌这个地方,你看看这些祸害人间的花我恨不得一把火全部烧掉!”萨拉一把拉过颂差的手,又紧紧抱着颂差的腰,眼泪从眼角渗出,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颂差两只手不知如何安放,抬起又放下,他想抚慰萨拉的头发,可整个人却站着一动不动。良久,萨拉抬起头,哽咽着说:
“你会去找我吗?你快说,你会!”
没等回答,萨拉挣脱开颂差的怀抱,消失在花里。
3、
萨拉走了,才开始每个月都会给颂差写一封信,寄很多的照片,慢慢的信没了,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颂差着急了,他想去曼谷找萨拉,是坤泰拉住了他,坤泰说别去了,萨拉肯定有男人了,女人到了曼谷那样的大城市都会变坏。颂差叫坤泰闭嘴,在他心里萨拉就是女神,永远不会变坏。
阿妈年迈了,坤泰又好吃懒做,颂差担负起养家的责任,他接替了坤泰妈妈的担子,春季播下罂粟种子,待到花开再结果,将从划开的青果表面刮下的白浆熬干再等到镇上毒贩来收买。坤泰偶尔也来帮下忙,两人在硕大的罂粟田里打闹,直到天黑阿妈喊大家回去吃饭。
又是一年罂粟花开的季节,如火如荼的花朵令这座深山灿烂而壮观。颂差和坤泰在花田里为开的正热烈的罂粟花折去多余的残枝,断茎处流出的白浆弥漫出诱人的味道。头上的天空一片深深的蔚蓝,只有几朵白云懒洋洋地挂在山边树上。颂差抬起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哥,你看那边!”坤泰隔着不远指着颂差背后方向喊到。
颂差慢慢转过身子,他全身一个机灵,刚还迷茫的眼神突然充满了奇特的色彩。“萨拉,我的萨拉你回来了!”
背后不远处一个城市穿着的女孩,对着颂差的相机猛然收回,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孩,姣好的身材,美丽的面孔,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巴着望着颂差。
“哥,她不是萨拉。”
“嗯,我知道了。”颂差有些失望,他转过身子又埋头干活,这个美丽的姑娘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坤泰不同,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孩,这个城里来的女孩全身散发着罂粟般的气息,热烈、迷人。坤泰趟倒一片罂粟,在和美丽姑娘面前架起一座红色的桥,脚下花开,窜到姑娘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个地方?”
美丽的姑娘吓得全身抖擞,战战兢兢地说:“我叫Fan,来自仰光,我是到这里写生的,你看我会画画!”Fan在泰语翻译过来有梦的意思,这个梦一般的女孩从背包里抽出一叠早画好的画。
“你画的真不错,你喜欢这里吗?”坤泰说。
“嗯嗯,这里好美,我喜欢这些火红的罂粟,多漂亮啊,我以前从没看过这么大片的罂粟花!”
“好啊,那我明天带你去看更多更多的好吗?”
“你真喜欢这些带毒的花吗?”颂差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目光坚毅的看着Fan。
“嗯。”Fan咬了咬牙,使劲的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花,这是鸦片,是毒品,你知道吗?”
“我喜欢的就紧紧是花而已,你看他们多么美丽,有的人把他们当做毒品,对我而言他们仅仅是花,多美丽的花!”女孩看着满山的红罂粟,陶醉在其中。
“你最好早点离开,这里不是你们城里人来的地方。”颂差对沉醉中的女孩发出警告。
“不,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所有花都谢了再离开!”
坤泰带着Fan回到村子里了,他让阿妈收拾了一间干净的茅草屋给Fan住,Fan说要在这里教孩子们学画画。坤泰喜欢上了fan,这个像罂粟一般的女子,仅见过一次就让他像吸毒了一样,无法自拔。
Fan不喜欢坤泰。
4、
泰国的水灯节,是泰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关于这个节日有很多美丽的传说。人们在当天会着着盛装,拿着先前叠好的水灯到河边放灯,传说中随着水流漂走的水灯会带走一切秽渍和烦恼。
这天Fan穿起泰国传统服饰,筒裙。紧扎的束腰让她看起来更加婀娜。她拿出自己的画纸用红色的颜料染透整张纸面,待晾干后又叠成跟罂粟花一样的纸灯。一切完毕后,已经天黑,村里人都聚集在山脚下河边。有人说这条河连着湄南河,湄南河连着大海,水灯会随着水流漂向大海。
颂差和坤泰跟着Fan的后面,随着人群涌到河岸,河面上已漂满各式各样的水灯,摇摇摆摆,磕磕碰碰争先恐后地向下游流走。Fan让坤泰把罂粟灯上的蜡烛点燃,火红的烛苗映射在花壁,照的一圈通红。Fan小心翼翼的将几盏水灯放入水中,双手合十,双眼紧闭跪在河沿。
坤泰觉得很无聊,叫嚷几句跑到人更多的地方凑热闹去了。颂差看着这个女孩,她是那么不同,就连闭着眼睛的时候都带着满脸的微笑,萨拉是讨厌罂粟花的,她又是那么喜欢这种花,长大后的萨拉大多时候都是阴郁的,而她每天脸上都带着笑。
Fan睁开眼睛,看着盯着自己发呆的颂差,仍然笑着。两对目光碰触到一起,在彼此心里激荡起火花。他们聊了很久,彼此的身世,从小到大的遭遇。颂差告诉Fan,他是个孤儿;Fan对颂差说她是一个老师,孤儿院的老师;她问他有什么爱好,他说不知道,照顾阿妈和弟弟算不算爱好。她说她爱旅游,爱摄影,爱画画,爱各个国家的传统服饰,最喜欢越南的奥黛。她的爱好,颂差从没有听过,更没有想过,直到坤泰从人群中走过来,他俩停止了交谈。
坤泰嘴里嘟嚷着没意思,一点不好玩,便招呼着大家一起回去。一路上他讨好着Fan,说明天要带Fan去镇上玩。她不搭理他,默默往回走。临关门的时候,她对颂差说:
“明天陪我去罂粟园里去拍些照片吧,等我走的时候做个纪念!”
“好!”颂差关上房门,深呼了一口气。
第二天的天气跟Fan来的那天一样的好,蓝天碧云,罂粟花开得更旺盛了,微风过处,大片浓稠的绿色顶着火红在风中悄然起伏。Fan穿着白色的奥黛站在火红的最中央,像百花丛中的花仙子。颂差笨拙的摆弄着手里的相机,还时不时要Fan换个姿势。
他们玩累了,手里的胶卷也全部用完了,便跑着跑着倒在罂粟地正中央。Fan将颂差的胳膊枕在自己脖颈下面,手里折断一枝红罂粟在他们头顶的天空晃啊,晃啊。
突然,她看着颂差,对着颂差笑了起来。她问了一句:
“你爱我吗,差?”
没等回答,一双红唇覆盖下来,是那么激烈。颂差炙热的身体再也抗拒不了这罂粟般味道,两个身体不久就交织到了一起。许多罂粟折断了,断茎上流出了那么多白色的乳浆,涂满了他们的头脸,也点燃了两个人骨子里的疯狂。颂差呻吟着呼唤Fan的名字:“Fan,哦,Fan,我爱你,Fan。”
他的呻吟似乎充满了魔力,Fan也被烧的滚烫,随着一声咆哮,伏倒在颂差身上,喘着气望着他格格直笑。她将两片罂粟花片盖在颂差的两只眼睛上,跟他说闭上眼睛永远记住这一时刻。
不远处的罂粟地里,一声响动,坤泰弯着腰偷偷的走开了。
5、
Fan在罂粟花凋落,青果长起的时候离开了,走的时候,颂差和坤泰为她送行。
“你还会回来吗?”坤泰问。
“等到罂粟花再开的时候我一定来,等我再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再也不走了,何况这里还有我喜欢的人呢!”说这话时,她看着的是坤泰。
颂差和坤泰两个人的脸同时红了,他们明白。
Fan走了,坤泰常常去镇子里,整夜整夜不回,颂差担心年迈的阿妈,哪里也不去,常年的体力劳动,使他的身体显得更加健壮。
等到青果全部干涸,满山野都是枯黄的罂粟秆,再也没有了罂粟花开时的神气。坤泰晚上吃饭的时候从镇上回来了,他知道今年的毒贩刚从他家收走了全部的鸦片,他是回来找阿妈要钱的。坤泰妈妈不给,说这都是颂差在家里种出来的。坤泰不干了,他翻箱倒柜,指着颂差说,没有我妈妈,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颂差忍着,他从小就爱着这个弟弟,即使他说了几句什么,也就过去了。坤泰要不到钱,推了妈妈几下,本就佝偻着腰的母亲哪里经得起折腾,一下子撞到桌角疼的叫唤。颂差怒了,他举起拳头,朝着弟弟脸上就是两下,弟弟嘴角渗出了血,笑着冲进了一片黑暗,消失在枯萎中。
坤泰妈妈慌了,从小到大她没打过坤泰,颂差更没有,都是帮着坤泰出气。可怜的女人,她从家里翻出一截蜡烛,弯着腰到罂粟地里去找坤泰。
“阿泰啊,我的儿啊,你在哪里呀,快回来,快回来我把钱给你。”罂粟地里传来阿妈一阵一阵的呼唤,一点烛光像萤火虫的屁股在宽阔的田野根本无济于事。
突然,坤泰妈妈脚下被一根枯枝绊了一下,本来就不稳的身体踉跄几下栽倒在罂粟堆里,蜡烛点燃了周边干枯的罂粟秆,罂粟秆一片连着一片,燃烧的罂粟包围了阿妈,在她的身边发出噼里啪啦的诅咒声。种植了一辈子罂粟的阿妈也就这样被罂粟吞噬了。
颂差和村民扑灭了大火,却未能救回坤泰妈妈。他和坤泰将母亲安葬在这块罂粟地里,将所有的钱都给了坤泰。这个弟弟,拿着钱笑了,他却认为是哥哥害死了妈妈,是哥哥,夺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6、
没过多久,同村的一个村民从镇上回来,还给颂差捎回一条消息,坤泰帮当地毒枭桑康贩毒,把得到的钱全部用完了,现在被绑在镇上的一个房间里。
虽然坤泰最近的行为让他很不满意,但毕竟是和自己一起从小到大的兄弟。桑康阴险奸诈,手段也极其残忍,如果不去救坤泰,他又要少了个弟弟了。
颂差匆匆赶到镇子里的那个房间,这个房间在一家宾馆的最里面,当他每经过一个房间时,就会在身后房间里走出两个小鬼。直到他走到最里间门口,看到弟弟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嘴上用胶带沾着,只能呜呜呜发出声音向自己求救。
颂差没钱,这么短时间他也凑不了那么多钱,虽然他很强壮,一个人打倒五六个都没问题,可这里有那么多人,岂止五六个,何况他们还有枪。他看了看坐在自己前方的桑康,没有说话。
“你弟弟欠我们钱现在还不了,你过来没带钱吗?”桑康问。
“我没钱!”
“没钱好办,那我们只能杀了你弟弟了!”说着一个杀手拿着匕首架在坤泰脖子上。
“不,你们放了他,杀了我吧!”颂差看着弟弟。
桑康在旁边拍了拍手,“哈哈,好啊,我谁也不杀,你只需要听我的做一件事!”
旁边的侍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递到颂差面前,示意他吃下去。颂差犹豫了一下,他想救弟弟,更不信这邪恶的玩意真能控制他的心智,将白色粉末倒进自己嘴里。
“好,好……哈哈哈,将坤泰松绑。”说完就带着手下走出了房间。
颂差全身开始飘飘然,他感觉整个房间在围着自己打圈,他的弟弟伏在他面前,脑袋那么大,还发出诡异的笑。他想起第一次吻萨拉的时候,第一次和Fan在罂粟地里做那事时候,一切那么美好。他感觉到了天堂,也一步步坠入地狱。
桑康的手下囚禁了他一个星期,这段期间每天定时给他注射毒品,他厌恶这些,却又抵挡不了毒品的诱惑。一个星期后,桑康亲自宴请了他和坤泰,这个笑里藏刀的大毒枭要让颂差做他的四大护法之一,就负责这个镇上的毒品收集和买卖。他们在镇上KTV包了一间最大的包房,叫来了KTV里所有的陪酒女,陪他们吸毒,陪他们做爱。
桑康回到了清盛县,把这个镇上所有一切的毒品交易交给了兄弟俩。坤泰每天在各种女人堆里流连忘返,他吸毒,在颂差到这里救他之前就染上毒瘾很长时间了。他会趁颂差吸毒时,给他送去两个女人,供他吸完毒后发泄所有的兽性,直到颂差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眼睛里常常模糊,一片红艳。
7、
在这期间,Fan每个月都会从她那个地方给颂差写信,在信里夹着自己画的画,还有很多穿着各式服装的照片。Fan越来越漂亮,更有女人味了,她说她爱差,要颂差等她。
起初颂差会给Fan回信,他会打扮的干干净净拍几张照片一起寄给Fan,有时也会有和坤泰的合影,只是照片里的坤泰总是有着一副诡异的笑。后来他不回信了,他觉得现在的他是个恶魔,是不配和仙女在一起的。只是,他仍然会收到Fan的来信。
第二年罂粟即将开花的时候,颂差收到了Fan给他的信,当时已深夜十二点了,小镇已经安宁,唯独这间歌房里歌酒笙箫,他和坤泰还有手下刚刚被一群女人榨干了津液,正双眼通红摊倒在地上。是手下将Fan的信递给他的,被坤泰一把夺过。坤泰眼中突然有了光泽,他对着颂差喊到,Fan要来了,她下周就来!
隔了一年,阿卡村整个田野又长满了美丽无比的罂粟花,红色的花朵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的站在田地中央的颂差双眼发疼。坤泰告诉他,Fan说今天要在罂粟田里最中央找到他。但坤泰没告诉他,此刻,一把手枪已抵在他的后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告诉颂差,这都是局,弟弟设的局,拉他下水,让他吸毒,和别的女人上床。他曾经抢走了自己最心爱的姑娘,害死了自己的妈妈!
“砰”,一声枪响。结束了所有一切,颂差来不及回头看刚刚冲上山顶的Fan了。他倒在一片腥红的红罂粟上,压折的罂粟又伏在他的身上,为他进行了一场花的祭奠。
那个喜欢火红色罂粟却爱穿着白色奥黛的美丽姑娘,她在山岗听到了枪响,望着原野中间鸽子飞起的地方,眼泪顿时满脸流淌,她没再往前走,坐在地上,望着颂差倒下的地方,唱到:
红罂粟,罂粟红,
心爱的人儿花丛中;
哪里来,哪里走,
葬花礼上水灯流;
…………
————————————————————————
《红云》周刊征稿,本不愿意写这样题材的文章的,因为积累太少,怕对一些情爱细节内容无法把握。
刚好近期在读阿来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这本书在国外刚好翻译的就叫《Red poppy(红罂粟)》。罂粟是一种美丽的植物,可她却又充满了毒性。我想用红罂粟做为小说线索,那就有无限可能了。
好了,如果你有看到这篇文章觉得不错,还是希望可以高抬贵手,轻轻点赞,条件允许的话转发一下。如果你觉得有哪些不足,也可以给我批评指正,我当悉心请教。
315380622 这是我的微信号,也欢迎加我微信共同探讨。 接下来的文章,我将用笔名——孬仔,在只在简书平台上进行发表,并转发朋友圈。一周至少一篇,如果没有更新,欢迎大家向我索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