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好久好久了,自从初中不慌不忙地谈了五六场恋爱,我就再也没有和男生交往过,甚至不曾有过关系比较好的男性朋友。我觉得我挺淡漠的。
但是即使孤身一人,也不觉孤独。挺好的,真的。
不过偶尔还是会好奇为什么我真的没有男朋友,我挺好的一个姑娘,身高体重匀称,相貌端庄大方可爱,学习成绩也还不错,还会说幽默的小段子。可叹此等佳人,不逢才子,只得独守心事,孤剪红烛。
上了大学以后,每每走到街上,都是男女成双对,缠绵身影随处可见。于是乎,好奇的感觉越发浓重,且又平添了几分怅然,几度在空间里发说说探讨此事。不料竟然冷冷清清,不见回复。
或许淡漠的人,更适合宁静,更适合孤身一人游走于山间云雨里,闲云野鹤,倒也乐的逍遥快活。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如果没有那一场梦,我是不会相信我会喜欢一个人的。真心地喜欢,真心诚意地。
那一天下午,我蹲在河边浣衣,捣衣声阵阵,夕阳西垂却仍有余晖包裹着天地和远处隐约闪现的山。有一个个男孩走了过来,朝我问路。我没有抬头,但是我知道,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这里,是我的梦境。我听懂了他说的前几句话,后面的就是鸡同鸭讲,各自为营。他说着日本话,很温柔,吐字清晰,娓娓道来,好像是晴空万里,忽然飘来了一朵软绵绵的白云,他遮挡住了太阳,但是阳光还是从云彩的缝隙里透了出来,铺在我身上。
我低头笑着,手里还拿着捣衣的棒槌,水珠一次次地从我眼前溅落,我问: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他说:听不懂。
我的笑容一下子就灿烂了起来,仰起头来答道:我也听不懂。
我看着他,得意地笑了,他果然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夕阳此刻慢慢地在山的那边滑落了。
我站了起来,跳到他眼前,一眼万年,一见钟情。
我拉起他的胳膊,说:我喜欢你,一见钟情。
他似乎比我高不少,我的头看上去只能靠到他的肩膀,我问他:你讨厌我吗?
他说:我不讨厌。又说:我要回去了。
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这么勇敢了。我在路上拦了一辆黄包车,是一个很老的老妇人拉的,但是我管不了是谁在拉车,我要跟上他。
到站的时候,夜幕已经彻底降临了,我走过去,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拉着他的胳膊,虽然很瘦,但是手感很好,我记不清他的胳膊是硬还是软了,但是那种幸福感一直在脑子里,越钻越深,我至今也没忘。
我说,嘴皮子特别溜地说道:我喜欢看日漫,我也可以学日语,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那个样子,你做我男朋友吧。
旁边拉黄包车的老妇人竟然也开口说话了:既然没有那个心思,当初为什么还要去撩拨人家小姑娘呢?
然后他转过身来,狠狠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好吧,真是磨人。
他温柔地看着我,笑的很好看,虽然没有小酒窝,但是皮肤很白,脸小小的,刘海稀疏地洒落在前额,我想,我应该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后来我们谈论了很多事,我问他为什么来中国,他还回忆他小时候的事。他善良有耐心,单纯可爱,而且还有点内向。后来我们一起破案,我发现他果敢又聪明,在我心里,他是万里挑一。
梦醒时分,虽是徒留怅然,但仍旧心神荡漾,我终于知道,他真的存在——你的或是我的梦中情人,而且我们相见了。一个日本男孩,性格与我有些类似,但也不完全相同,
“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你的爱人,他会穿过茫茫的人海找到你,你要等,你一定要等。”
我不期许现在要如何如何,我也不恳求将来不再孤身一人,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有我深爱的人,他和我天造地设,情投意合,他也许在故乡,也许在眼前,也许会在另一个远方的国度等我或者来找我,我一定会等,不管余生你是否会来到我身边,我一定会等,夕阳余晖,捣衣声阵阵,就是他了,一眼万年,一见钟情,那个日本男生。
话说回来,我想学日语,我不仅仅是想了,我还要做,要把它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