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似看到一座荒岛,光秃的几乎寸草不生,干巴巴的地皮搓起了褶皱,四处闻不到水的清冽,这里荒芜了太久,没有绿洲,没有耕耘,往前,是一小丛密林,却也东倒西歪,无精打采的搁浅在一片荒滩中。这是哪里,为何如此枯竭,它是否有主人,它的主人是谁?远处冒起了青烟,顺着青烟腾起的地方,是一个黑黑的洞口,没有光线,看不清洞内的景像,只有不断的青烟滚滚升起,这里又藏着怎样的秘密,会不会有传说中的寻宝图,还是会住着千年的老妖?我无心探究这个黑洞,我好奇这座荒岛。它怎么变成了这副残破的样子,黑白的暗淡,贫瘠的窒息,最初,这里应该也是水草丰茂,朝阳蓬勃吧,有绿洲,有花园,有生命舞动的希望。它的主人是是赌徒或者恶棍吗?挥霍了所有的希望,毁灭了整个岛屿;或者它的主人是一个破产的大亨落魄的商人,丢弃了这岛屿;对,他也可能是一个失意的诗人,没有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向往。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这荒岛留下的无数猜想,也无从解释。那么,未来呢,这座荒岛的未来呢?它是否还有未来,是否有人愿意成为它新的主人。
又一阵烟雾扑鼻而来,摇下车窗,清爽的空气稀释了些呛人的窒息,夜已深,人群未散,演唱会的场外,私家车出租车搅合在一起,占据了整个车道。堵车,无聊,些许烦躁,旁边坐着一个男生,前座坐的或许是他的女朋友。
“有烟吗?来一支”,女孩从耳边递过一只烟,随后熟练的拿起另一支,给自己点燃,又给后座的男生点上。他们享受着烟雾带来的欢愉,女生时不时甩甩浓密的长发,洗发水的味道混着烟味儿,更加刺鼻,我看不到她的脸,只见纤细的手指,落着烟灰。这双手显然没有经过岁月的打磨,白皙的缺乏血色,细嫩的有些软弱,时而弹一下烟灰,任这其在四处里撒落。
我讨厌这味道,不禁咳嗽了起来,男生把头凑到前座靠近女生的位置,有说有笑,顺便开了车窗,我用余光看到一个空旷的脑壳,仅仅是一个脑壳,光秃秃的寸头,脑后的肥肉层层叠叠,堆起了褶皱,脑壳顶上一小撮头发铺摊在那里,被风吹的凌乱而没有精神,他不时嘬一口烟,腾起的烟雾从黑洞一样的嘴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