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几天,被《裂变》里貌似憨厚实则鸡贼的黑壮山里娃赢驷吓退的好感,终于复苏到愿意为《纵横》篇的他写文的线。
论法国总统马克龙和秦惠文王的共同点
看《崛起》里的白起,像在端详一个理想的爱人。
像苏青写她的初恋:雾气朦胧中,身上插满大旗的帅气男子赵龙嗯嗯呀呀的向她走来……
白起也是这样一位神武的英雄。他英武不凡,冷气逼人,霸气侧漏,却从不吝啬对爱人温柔。
《纵横篇》的秦惠文王赢驷,我的念念不忘,却像是对一位亲熟相厚的老友,为他喝彩叫好,也为他痛惜惋叹。
一同学发圈:说儿子说,他遇事一般都会出现两个小人在打架,最后做的不一定是打赢的小人要做的。我细想了一下这个描述,厉害了……
我细想了一下这个描述,也觉得厉害了!
——一下抓住了我惠文王晚年凄惨的要害:作为一个重情重义重江山社稷的君王(只限《纵横篇》),他的好几个重大决定都不是心里打赢的那个小人要做的(比如车裂商鞅,质爱子宠妾质燕等)
前期镇得住,还算相安无事;晚年心气精力一松,打赢的小人便跑出来复仇了。
于是我王开始接连咳血,开始精神恍惚,开始痛苦流涕……心疼我王。
如果你跟随镜头从彭城相王看起,便知我王是怎样的可亲可爱可敬,上通达天意,下扎根大地。
网上有人贬《纵横》抬《裂变》,称颂后者的“史诗般”风格,及“没时间谈恋爱的皇上才是好皇上,这是正剧style”。
我也爱《裂变》的史诗般风格,但打死不能同意一切反逻辑和反人性的行为,无论被渲染的多么光辉高大。
比如秦孝公的为了国家殚精竭虑,有心爱的姑娘而宁愿相思成疾头发白了一头都不肯主动提结婚的事,我一点都不觉得伟大,只想说“活该!”
而我王躺在美人怀,却并不耽误运筹帷幄、指点江山。
孔子都承认,“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自己都深受其苦的苦行僧式生活,既难推广,更难持久,久必害己。
我王彭城相王,路遇魏王死士截杀未遂,色不变心不慌,继续策马飞驰前往。在魏遇女魏抒,赞其“美如玉”,赠玉定情。后魏抒为魏王哄骗,婚礼上给了我王一刀,我王面不改色,悄声“不要拔刀!”,事后也并不降罪于她。虽因此留下了心里阴影,每次离开也是微笑而退,从不见对魏女发难。
此等胸襟、风度,有几人?
不管如何,总是替我王开心的。
身为君王,他的婚姻不仅是自主选择的,且是因为爱情。
楚女芈八子的到来给了他慰藉。
他和每一个正当年纪的人一样享受他的爱情,没有提防、没有猜忌、不需权衡,作为观众,我都真心觉得美好,满满的祝福。
享受亲密关系,又不困于此。
这不正是我们学习的典范吗?
古有我秦惠文王,今有法国马克龙总统。
论伯乐之才,毫不逊其父,其相处却没那么紧绷。
秦孝公对商鞅有多少情意,我不敢说,很多小细节表明他也有过猜忌和动摇。当然了,单纯作为君王对权臣的信任和鼎力支持已经甩了别人几十条街了。
所以不是挑刺和否认,而是相比而言,更喜欢轻松自然的关系,任何关系都是,反感一切刻意和隆重。
张仪和我王是君臣,是知己,谋划天下,滴水不漏;更是朋友,推心置腹,亲密无间。
张仪在王殿,困倦了,靠着墙便睡着了,我王来,嘻嘻一笑,拍拍肩膀,叫醒了问,“嗨!你怎么坐着就睡着了?”
一次紧急情况,张仪必须出使他国,其心爱的姑娘苏萱假意嫁人,我王亲自到苏萱客栈阻拦未果。这哪里是君王,分明是好兄弟。
如此轻松随意的相处,何须执手相看泪眼表“君为高山,我为松柏”的决心和情意?
我王的霸气和谋断绝不输秦孝公,且都是正大光明的阳谋,比秦昭王高出太多。
昭王政治英名虽在,完全不是一个境界了,比如任用喜欢投其所好不怎么有节操的范睢;诈约老楚王而后关起来要挟楚国割地;打白条说要拿十五个城池换和氏璧;及最罪大恶极的,杀害我白起等。
我王英明神武,周围能臣能将一堆,人人奋发图强,组织气氛健康向上(晚年就不说了),不费一兵一卒收复汉西之地,丰硕的巴蜀成为秦国粮仓……为秦国崛起奠定了强大基础。
可叹可叹,晚年那些被压制的小人逃出了五指山,祸害我王,不说也罢。
愿时光停住,我王永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