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褪去,万物归于平静,躁动的心,似乎也平静下来。拾起笔,写了些字。
休息的第五天,尽管中途历经了台风天的“禁门”,依然有了时间无实流逝的失落感,几次拿起书本,却始终在原先的字里行间徘徊。
听音乐、看电影、写字、翻信息,在完全自由支配的时间里,更多的时间耗在妄念里。
妄念,即是各种翻来覆去的、滚烫的、炙热的、直至胃酸的对于先生的念想。
朋友圈、音乐平台、微博,睁眼的第一秒就开始各处寻觅先生的动态,多个时日过去,在今天的微博里终于看到了附带定位的动态。但无更多,无更多的延续,没法再表达,表达需要勇气,沉默却是更难的定力。
常常想,真是不可思议。与先生的这一场相遇不可思议,自己生活的天翻地覆不可思议,我执之深不可思议。那幸运呢?是确定的吗?或许答案会在未来盛开。
生日那天,子乐说:“Echo,其实在我心里,我是在你最好的时候遇见你。”我笑:“所以最好的时候是一年前吗?”子乐回:“不,是这一整年,你见证了满目疮痍,跌跌撞撞,但真实地爱着,遗憾着。”
子乐是唯一见证我北上至离京的整个过程的朋友,也正因此,她常说:“有时觉得,跟你一起谈了场恋爱。”
但我们都清楚,在这场爱里我以最狼狈的模样退场。
所以,写到这里,我对子乐所说的“最好的我”怀有疑虑,我暂停了。
我问妹妹:“我去北京,有变好还是不好?”她立即回复:“不好。”我几乎能嗅到她打下这两个字时的火药味,她想必差点要在这个“不好”后面加上N个感叹号吧。
妹妹的人生体验和子乐不同,视觉和感知自然也是不同的,但我不能因为她年轻就去否认她的认知和观点,更不能一味地吹眠自己。所以,我回复姑娘:“你的定论不无道理。”
毕竟,遇见先生之前,我是完整的、独立的、对未来充满期待的;遇见先生以后,我丢了那颗心,我不再完整、试图独立也终究完败、明知抓不住还是执迷永恒,因为未来无他便觉未来无所期待……一一分析,姑娘的确是对的啊。
我再问:“那么,如果一场相遇让你变得不好,你会后悔吗?”姑娘答:“我会后悔”。
你后悔吗?在一次又一次的酒精浸入后,在每一次的烟雾环绕中,在那个撕心裂肺的夜里,在无数滴泪水间,我被朋友问起。
分享了《横道世之介》里加藤回忆世之介时说的话——光是认识他就觉得自己赚了。朋友纷纷问道:“谁呀。”
先生吗?我有没有觉得光是认识先生就赚了呢?要知道,认识先生后我的整个人生都像脱轨的火车,不受控制,充满危险性。因为心的无法自控,我让自己陷入泥沼;因为深深的我执,我让自己困于苦痛。
伤心、泪水,成了我的常客,白天夜里,我总是时不时抛出丰厚的诱品,引的它们匆匆而来,又久久不肯离去,恨不得在这个心窝里扎下根。
认识先生后,原本的一切都乱了节奏。连文章都输出的奇少,按周期写文章应当是原本的自然节奏。
寄存于简书的文章,有些是陌生的,意外的是,文章几乎都记录于16、17年,而后的我是麻木了吗?
自然不是的,对于这样的情形,睿智的前辈早已看透缘由——你对一个人念念不忘,怎么能写东西呢?写出来也只有一个人能读。”
后来的我,并不是没再写文;只是,后来全心被占据甚至错位的时日里,我所有的文字都是写给先生一人的,不再有公示之文。
后来的我,迟迟没有把安在先生身上的心接回来。所以,行事总是分心,眼神总是恍惚;白天属于工作,夜晚却常常属于思念。
后来的我,被亲人认为是变不好的我。但,我将这“不好”加以引号。
痛苦是真的,影响工作是真的,在城市间周转是真的,累是真的,泪是真的,撕心裂肺,都是真的。
可是啊,姑娘,爱是真的,相惜是真的,为爱不食人间烟火是真的,快乐是真的,笑容是真的,激情是真的,跳动的炙热的滚烫的澎湃的心,都是真的。
老大问:“你的人生终极目标是什么?”我笑应:“出书。”他抬头望了我一眼,说:“如果你没有极其投入的做一件事,是写不出让人有共鸣的内容的。”我沉默着,冲他笑。
我何尝不懂,只有铭心的经历,渗透骨髓的体验,极致的爱,才能谱写出动人的穿透心灵的乐章。
从这个角度看,姑娘的定论是不是该再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