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参加简书举办的一个世界读书日活动,名为“ ‘423’简书故事节”,外加初来乍到,确实想通过深入参与来了解简书的生态系统,所以一些想写的东西每每被搁置。
我内心向来是一个积极的人,甚至难免冒失,看到好东西总忍不住要惊叹一声。这被很多朋友诟病,说是没城府。不过还好,至少没用“浅薄”一词。如此,在写“简书珍宝”系列时,也就还勉强保留得住一些继续下去的勇气。
或许有朋友要问,你之前写“莫之仙体”,现在又写“半樵浅降”,不是打插边球吗?为何不写写简书里的诗歌、小说和散文什么的,那才是文字作品呢?其实主要原因有二。一是书法和绘画是视觉艺术,很直观,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能不能打动人往往只需一个照面。(当然也有很多细品之下越发喜欢的作品)二是尽管好的诗歌、小说和散文众多,但能形成体系的寥寥无几,若要在书海中挑出被深埋的珍宝,没有长时间的挖掘实在无法实现,对我这个新手而言暂时还有些勉为其难。
说到此处,为进一步避免尴尬,还有必要解释一下中国文人画特质。所谓文人画,少不了文人情趣,并且表达文人的思想,通常指文人写意画。而“浅降”作为写意山水画的代表,自然也属于文人画的范畴。浅降的特征,简而言之就是在水墨写意山水画的基础上敷以浅赭浅青等色彩,渲染出画者想要的效果。不管怎么说,传统上浅降山水就是一种文人画,要不是文人画的,要不是画给文人看的,反正离不开“文人”的参与。由此,写“半樵浅降”也就算合情合理了。
我是在四月二十一日浏览简书时第一次见识到半樵先生的画。那是一幅名为《溪山雅趣》的作品。乍一看还以为是流传下来的古画,名是传统的名,画也是传统的画,而且堪称佳作。细看落款才知是玉涛写。但仍然激动,激动之下,还闹出笑话。我点评一句:“原来您的画也很不错呀!”不想先生回复:“原来?”仔细一回味才发现,原来是读这句话时,重音极易被误置于各种不合时宜的字词或短语上,从而产生出不同的意思。于是生怕先生误解,赶快回复:“简书珍宝。”才总算避免一场误会。为此,先生还送花与我。我猜先生许是一位言语不多的画家。
接下来自然十分关注先生的作品,每有新作发表,总要先睹为快。四月二十三日,一早就看到先生发表的晨练作品《半樵玉涛练笔》。作品还没设色,纯粹的水墨意趣盎然纸上,极具感染力。虽为练习作品,但一点也不敷衍。画面疏密有致、交代清楚、水墨淋漓、层次井然。不论构图,还是笔墨都很精到。特别是以一颗硕大的松树作为近景,逐渐推层出去,溪流的尽头消失在没骨山峦之中,使得整幅画非常富有想象空间。这不正是文人画的意境所在吗?再看笔墨,有些石涛和髡残的感觉。于是点评:“有石涛的感觉啊!”先生回复“喜欢二石。”
我这人经常脑子转不过来,直到这时才想起来去看看先生的介绍。“自幼学画,深入古典,远涉宋元,遍临诸家。犹喜王蒙,石涛,髡残,梅清,等。作品细密古朴,雅俗共赏。”先生自谓“雅俗共赏”,其实我是不赞同的。要我说,先生的作品是真雅。读先生的画,明知是传统,又绝不会怀疑它是新的。可细细品味却又不知具体新在哪里?是构图?不全是。是笔法?也不全是。是设色?仍然不全是。那到底是什么呢?恐怕只有理解为画家这个人是新的,新得具有强烈的时代感。只有画家的灵魂是新的,才能将那新的灵魂的一丝融入到画中,于是画就新得淋漓尽致了。就像春天的新绿,有种蓬勃向上的感觉。毫无疑问,蓬勃向上的感觉是动人的。
另外,半樵先生的画好,不仅好在画本身,而且题字也相得益彰,为画面增添不少趣味。这是传统文化的底蕴,更是文人画惹人喜爱的又一原因。话说回来,文人画还真不是单纯用来装饰或把玩的,我们欣赏文人画一定要从它的时代背景和画家的思想入手,才能体会到画家的画外之意呢。
感谢半樵先生与我们分享他的思想和画意。
二〇一八年五月五日 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