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梦已来尔。始记得乃算数之课，此塾师音不高，虽一针落地之音犹能辩也。其用图解之，绘一卒，仅一头与躯，然无足，于腹部挥洒兵马二字。简笔之画，栩栩如生。此卒发肤龟裂，相貌狰狞，不知作何之用？倏忽，身在床，然床之高，犹如置身空中。睡前衣湿，眼下换一新尔。因乃夏日，只穿一衬衫。忽听人声鼎沸，缘同窗拿书竞相奔走。视之为算数所用之书，一人持一两卷。问书之何处，不能答，望不远山崖之边。急奔之，见一妇人，问之，已无相关之书。“可有文学之书”，曰：“有”。遂下书堆翻之,尽无用之书。倏忽见一文学之书，如此反复，有数十之多，已不晓为何书。又见笔记之书，愈翻愈多，足有三四十。其下又有文学之书，八九成新，有八见开，十六见开。加之，共有上百。正要询价，醒之，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