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夸父,
飘在梦里死海的骨头、
顺着缅怀思绪的线,
门缝夹灭折射现实困境的光。
有化龙的鱼呷着断翅升天,
昏昏坠落的黄光开路,
我欲在虚光涅灭最后缕缕意识前,
捕捉,
二年,恍如一梦。
我最后把自己放逐于一只天鹅,
大河俩岸,突兀裸露我的胸膛,
大河俩岸,突兀我的肉体覆上层层石甲。
摆着九条尾的大鸟溺死在水里,死了,
一个躯壳缩成乱搅软荇的鱼叉。
载歌载舞的石头酒杯簇拥到云头供奉,
苦难,逼催着树苗倒向山林。
雷电,击碎前个世纪的该或不该,
寄托的天鹅,
美丽飞过几年后,
和炉内烤鸭无异。
梦里白骨重生为人,飘啊、飘啊,
赶去下一个凡尘。
我高高捧起隔绝爱情的心脏
躲避浸泡在化灰油纸里的狂欢荒诞,
--踀拉着拖鞋还谈什么优美艺术。
挟持着猛踩踏梦痕的九重天啊,
容不下虚构一支绝妙后的飞天起舞。
你看,你看,
三点十分醒了,睡了。
你看,你看
岸向我靠近,有白色和怀疑在地壳层纹里浮沉,
你看
高高的山岗悄然寂静
阻塞浴烈日重生的桃树林,
在黄昏欢乐,然后朽死,朽死
--我们只要果腹,眼前尚充满欢乐,欢乐。
宇宙跨过时间之父啊,
时间保留每一代英雄垒起的丰碑,
毕竟子孙只有短短百年。
百年,谁点缀了我的双眼,
给百万人一双眼 ,
一颗伊甸苹果树结出的望见诱惑之果,
一颗欲升腾被海潮遮掩弥暗的真知太阳。
逐日,
野兽与原始美好初衷呼啸着奔向西去,
有狂奔的公牛折角献祭在石壁、在城市角落,
有尽可能广阔辽远的生命,
在黄昏吊唁风干的枯树枝蔓和夜色小路边、公正,
血浆化灯撑起地球送给他们的支离太阳…
几年,会如生灵之海催生一颗嫩芽,
太阳诞下伴随世界起源的种子,白鸽衔它飞过旧日。
--睿智头脑干涸。
被人称做是桃花源的,
醒了。
有些日轮烧尽,
太阳是慈祥的大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