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
于狂风骤雨中惊醒,
接着又昏昏沉沉睡去。
早晨起来,
热气已退去,
空气中一份难得的轻盈。
已经有许久没有动笔,
灵魂让生活磨的越来越贫瘠了。
时间过得太快,
转眼就二十四了,
但是依然经常会梦到大学刚开学时的场景。
会梦到和室友一块吃饭、开黑
甚至吵架时的一些不太清晰的细节。
二十四岁,
再把梦想二字挂在嘴边,
已经有些乏力,
可要就此切断割舍,
又太不甘心。
二十四岁,
再难寻一个可以彻夜聊天的人、
难寻一首初听便落泪的歌、
难寻一个顿生感慨的故事。
二十四岁,
很多时候心静如水,
却又对轰轰烈烈的生活蠢蠢欲动。
二十四岁,
我又何尝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
却还是矫情地点燃它们,
幻想能在升腾的烟雾中,喘一口气。
或许还没到感叹人生不易的年纪,
但却被揠苗助长,
不得不面对一些实际的问题。
前段时间工作的时候,
到过潍坊这边的老市府,
这边的建筑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风貌。
站在爬满藤条的小胡同里,
抬头看那些二层小楼,
心想,
在这些破旧小院中长大的孩子们,
现在已经是各自家庭的顶梁柱了吧。
转身又看到几个摄影学院毕业的学生,
抱着相机,
带着女伴在拍照片。
他们的作品以这小院为背景,
那些已成顶梁柱的孩子们的童年也以这小院为背景,
而日渐发福的我也以这个小院为背景。
终于,
大家都活成了别人的故事,
成为别人回忆的一部分,
悲壮而安详。
曾经为了投稿而接触了一些公众号,
但是那些征稿却又提倡写自己的真实故事,
而拒绝虚构,
我用觉得自己的故事写来太平平无奇,
便一直没打算写,
直到有一天,
看到一个女孩把自己被强奸的故事写在了上边,
阅读量奇高。
一群自诩高尚的人们终于可以在真实的噱头下齐聚,
与村头长舌妇毫无区别,
大概是用词高大上一些吧,
比如用“救赎”、“涅槃”这样的词来形容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当事人。
虚伪无耻的神态,
还不如在河堤上当众交配的大黄。
你我并非圣人,
却逼着自己像圣人一样活着,
一点都不累,
毕竟在别人的称赞声中,
获得了心理上的满足。
什么时候能抛却这些虚假的繁荣,
还内心一份真正的轻盈。
生活是没有侠客的江湖,
流浪的孩子没有人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