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虚极,守静笃。——《道德经》
大脑只占身体的重质量的2%左右,却消耗了将近20%的能量,借助各种神经递质与生理激素,它指挥着我们身体的每个角落。
正是这些以杠杆作用成倍影响着身体机能的激素与递质,大脑对我们的健康影响举足轻重,每个人都需要关注它的健康状态。
可兼得的鱼和熊掌
常常能听到别人说,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但为什么呢?心灵鸡汤式的答案很多,今天我们来点干货!深入剖析【生存脑】与【好奇脑】的生理机制,当你弄明白之后,谜团就解开了。
健康与聪明实际上是一对可兼得的鱼和熊掌,两者兼得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发自内心的快乐,拥有快乐也就推开了健康长寿的大门。
一组蕴含天机的数学题
先看一组简单的数学题,仔细观察,看看你能发现什么问题?
细心的你一定发现了16+3=20这个错误,可是,相信和守护君一样,你在第一时间也没能想到“有9个题目是正确的”。
【1个错误,9个正确】和【9个正确,1个错误】,为什么我们偏偏首先关注了1个错误,而忽略了9个正确呢?
这种认知模式实际上在漫长的进化中根植在了我们的DNA中,我们的祖先正是靠着这种【危险识别】的本能才避免了被自然淘汰。
不要小看这个机制,它几乎无处不在地影响着我们的世界观,如果我们不主动发现,就会完全无视生活中剩下那9个正确的事物,就会满眼都是危机。
危险识别的背后其实是寻求安全感,决定大脑【生存脑】与【好奇脑】状态的关键就在于安全感。
大脑的两种状态
意识层面看,我们的思想非常复杂,七情六欲,纵横交织。但,从大脑的生理状态看,则并不复杂,大脑在非睡眠下主要分为【生存脑】和【好奇脑】。
这两种状态最密切相关的是我们大脑的边缘系统,边缘系统是哺乳类动物的大脑最先进化出来的那批古老脑区,包括海马体、扣带回、杏仁核、伏隔核、丘脑等。
(绿色部分为边缘系统)虽然叫边缘系统,但它控制着内脏活动、神经中枢、情绪、睡眠以及学习记忆等跟我们生存息息相关的生理机能,一点都不边缘呢。
大脑两种状态本质上显示了边缘系统的活跃状态,当处在生存脑时,以情绪驱动行为,边缘系统负责情绪的杏仁核等部分更为活跃,驱动抗压系统引起身体耗能增加;当处在好奇脑时,以理性驱动行为,边缘系统负责记忆,奖赏学习的海马体,伏隔核等部分更为活跃,大脑整体处在活跃可塑状态,身体机能较为平稳。
这两种状态在生理机制上也有着极大的差别,两种状态下身体产生的神经递质与生理激素大相径庭。这些递质激素主要分为两类,一类以提升耗能为主,守护君称为消耗因子,一类以促进生长修复为主,称为增长因子,而这两类因子都是驱动身体代谢机能的杠杆,对我们健康的影响自然也不同。
下面看看大脑这两种状态的具体表现。
❖ 生存脑
顾名思义,就是大脑为谋求生存安全,驱使身体进入本能反应的应急状态。
当处在生存脑状态时,身体会进入战斗或逃跑模式,会表现出各种不同的消极情绪状态,例如:
沮丧(逃跑)、悲伤(逃跑)、痛苦(逃跑)、恐惧(逃跑)、焦虑(战斗)、紧张(战斗)、愤怒(战斗)、抑郁(逃跑)等。
需要注意的是,焦虑,抑郁这类慢性负面情绪,虽然表面上并不强烈,实际上也是生存脑的表现,比较容易被忽视,却是当今最常见的生存脑情绪。
在生存脑下,身体要产生额外的能量去应对危机,这就需要依赖压力系统HPA轴(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轴能驱动身体进入抗压状态提供额外的能量,是身体核心的抗压发动机。
从上图可以看到,我们身体的这套抗压发动机最核心的产物是去甲肾上腺素、肾上腺素和皮质醇,它们能加速身体机能,加快身体消耗,因此称它们为消耗因子。
皮质醇可以通过加快糖原、脂类和蛋白质的分解,提高血压、血糖水平和产生免疫抑制作用,迅速提升身体机能来对抗外来的压力。
皮质醇与肾上腺素共同作用对产生短期情绪记忆有促进效果,但是长期皮质醇含量高反而会抑制记忆。
压力负荷时,皮质醇会调离没有被使用的神经元附近的能量,营养缺失的情况下加快它们的突触退化,甚至细胞衰亡,这机制以保证大脑在高压状态下,能量被有用的脑区充分高效的利用,但却会带来严重的副作用。
这一过程如果长时间持续会毁坏神经元之间的连接,破坏记忆,长期在偏高水平会损害海马体,影响长期记忆能力,进而影响学习能力。
去甲肾上腺素与肾上腺素则能让人呼吸加快(提供大量氧气),心跳加强、加快与血液流动加速,血压增高,瞳孔放大,为身体活动提供更多能量,使反应更加快速,代价是透支体能。
在生存脑的状态下,HPA轴的活跃,引起身体整体机能上升,心跳加快,血压升高,身体机能亢奋,为应对遇到的外界压力做准备,身体处在高耗能的状态。
处在焦虑,抑郁等慢性的心理压力之下,HPA轴在缓慢长时间工作,长期皮质醇激素含量偏高,身体的能量消耗无形中提高,而皮质醇激素对神经细胞的间接损害,引起记忆,学习能力下降,导致慢性心理压力不断加剧的恶性循环,就会被慢性压力困住,无法挣脱。
值得注意的是,生存脑的主控机制HPA轴启动以后自身没有停止开关,需要通过消除压力源,体能消耗殆尽或者借助边缘系统以外理性部分的脑区调节,来终止反应。
由于HPA轴需要外部脑区干预,有些小伙伴平时性情直爽,可情绪一旦爆发就会无法控制,面对真正的生存危机有必要斗逃到底,但是生活工作容易产生各种社交矛盾。
当然,生存脑也并非完全不产生积极的递质激素,少量的皮质醇,肾上腺素就是积极的,内啡肽也是HPA轴工作时产生的一种积极因子,内啡肽能活跃神经细胞,让我们一边顶着压力挑战,一边屏蔽痛感并产生快感,而不至于被压力击垮,这种感觉俗称痛并快乐着。
正因为内啡肽的作用,有些人会产生压力上瘾症,比如一类小伙伴会在生活平静时,突然制造关系矛盾或惹麻烦,把气氛节奏搞紧张起来,通过折腾才感觉活力,另外一类则是放假停止工作后,感觉紧张不安。
当然,压力型的上瘾比好奇脑中的奖赏式学习上瘾程度要轻,毕竟处在生存脑下,身体会感觉难受,大部分人对于压力型上瘾会有天然的排斥。
❖ 好奇脑
它几乎是生存脑状态的对立面,大脑为学习和适应环境变化进入生长塑型状态,因此教育界人士又称之为学习脑。
当处在好奇脑,我们的情绪多是正面的、积极的,情绪状态通常会是:平静、快乐、疑问、好奇、沉思、满意、自豪等。
生理上当人处于好奇脑时通常HPA轴绝大部分时间平静,压力激素处于正常水平,身体会产生各种促进细胞生长和修复的神经因子以及生长激素,以让身体机能修复。
当我们处于好奇脑,大脑有着学习思考的最佳生理条件,它会产生诸如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神经生长因子(NGF) 、神经营养因子3(NT-3)、神经营养因子4/5(NT-4/5)、GABA、多巴胺、血清素等促进神经发育,增粗,增强神经活动,抑制神经过度兴奋,增强长期记忆的增长因子。
这里重点介绍3种增长因子,BDNF、多巴胺和血清素。
BDNF(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
它能促进神经干细胞发育,神经细胞生长,促进髓鞘变粗,防止神经元受损死亡、改善神经元的病理状态、促进受损伤神经元再生,主要分布在大脑以及身体各个神经系统周围,神经元通过BDNF基因表达生产。
(BDNF分子结构)BDNF能让我们
大脑神经变得更健康
思维速度更快(增粗髓鞘,提高神经信号传递速度)
学习效率更高
长期记忆力更好
因为血脑屏障的存在,BDNF不能直接通过口服补充,但可以通过食物或行为间接促进分泌,以下是科学界已经探明的几种提升BDNF分泌水平的方法:
运动锻炼(最科学有效的方法)
深度睡眠
冥想
含多酚的食物,如茶叶、葡萄以及深颜色的水果蔬菜
含咖啡因的饮料
轻断食(嗯,偶尔饿一下会更聪明)
晒太阳
少吃糖
多社交,避免独处
减除压力
精神挑战
除了轻断食需要专业营养师或医生指导,其他方法建议勤加实践,其中强烈推荐运动锻炼。
值得注意的是皮质醇过多还会抑制BDNF等神经营养因子的分泌,以往脑神经的研究表明成年人大脑的可塑性差,目前查明的一个很重要的生理原因就是大部分成年人的大脑在长期精神压力下缺乏提高大脑可塑性神经营养因子的滋养,进而就导致成年人学习新技能的能力下降。
多巴胺
它能帮助神经细胞传送和增强脉冲信号的化学物质,而且主要传递情欲、感觉、兴奋及开心的信号,它能增强大脑神经的活力,使我们感觉更有活力。
(多巴胺分子结构)多巴胺配合边缘系统能够让我们对开心、快乐、幸福的事情产生兴奋,还增强了我们对这类事情的长时记忆力,提高我们的学习效果。
多巴胺在我们边缘系统的奖赏式学习机制起到核心作用,它可以让我们对那些开心、快乐、幸福的行为,产生依赖,上瘾和强迫重现。
奖赏式学习的生理机制分为四步,接触、刺激、兴奋、记忆。当我们第一次接触到新事物时(环境、食物、人、物体等),通过五官(视、听、嗅、触、味 )的刺激后,如果这个接触让我们的大脑相应的脑区产生了兴奋(兴奋主要由伏隔核接收),我们就会产生对这个接触物的记忆,如果这个兴奋足够强烈,身体会不自主的再现这种体验,进而形成上瘾的回路。
在奖赏式学习的机制中,食物、游戏、性、赌博、毒品等几类事物对大脑刺激产生的多巴胺会比其他活动高很多,如果不加以管制,大脑会不由自主的指挥身体去选择兴奋最强的体验。
(多巴胺的前额叶奖赏回路)
奖赏式学习机制是使得我们学习和适应环境的核心机制,但奖赏式学习机制是中立的,会让我们对某些事物产生过度上瘾,比如各种游戏,赌博,甚至是毒品,我们需要有鉴别有害上瘾行为的能力。
血清素
又名5-羟色胺,它是神经细胞用来互相传递信息的其中一种重要物质,它主要负责介导“兴奋性”和“抑制性”神经信号传递,有放大兴奋性感官的功效,与GABA协同又能很有效的抑制神经过度兴奋,所以它是还是转换两种大脑状态的关键物质。
(血清素的分子结构)
血清素含量高能提高睡眠质量,让人头脑理智,情绪冷静,减少急躁,带来更多的愉悦感和幸福感,实验研究中表明动物的互相攻击行为也明显减少。
还有研究表明女性的大脑比男性大脑合成血清素的速度要慢50%,这也是一般女生会比男生容易抑郁,情绪失控的原因。
科学家们发现,我们身体合成血清素最多器官并不是大脑,一个健康人身体中超过80%的血清素来自我们的肠道,产芽孢细菌类肠道微生物刺激肠嗜铬细胞会产生血清素,多吃深颜色的青菜、菌类、乳制品,喂饱我们的肠道微生物,保持肠胃健康,还可以保持心情愉悦,大脑清醒理智呢!
另外梳头,抚摸头部也可以促进大脑的血清素,多巴胺分泌喔,这个动作尤其是对小孩子和女性较为有效(嗯嗯,摸头杀也是有科学依据的)。
好奇脑促进细胞生长修复,对身体健康有利,但同样有自身的缺点呢。
易分心
我们的大脑处在好奇脑的时候,是我们最适合学习和交流的时候,但也比较容易受外部环境的干扰,吸引和分散注意力,而且常常越聪明的人越敏感,越敏感的人越容易被打扰,当处在好奇脑的时候,提高学习和工作的效率还需要学会掌控意识,提高我们的专注力。
易上瘾
内心的幸福感和满足感是大多数人追求的,也是这些感觉驱动着大多数人学习和进步,但同样这种感觉会让人对游戏、赌博、甚至是毒品上瘾,我们需要有鉴别和拒绝有害上瘾行为的能力。
两种脑状态的管理
了解到大脑的两种机制以后,再来看看这两种状态对健康的影响,以及我们应该如何管理它们。
生存脑的必要性
虽说好奇脑更有利于健康,但不意味着应该抛弃生存脑,事实上也做不到,生存脑是保证我们生存的基础,更应该做的是学会适应和掌控生存脑。
其中最佳的方法就是运动,运动就是通过理性启动我们的HPA轴,让我们习惯在HPA轴高负荷工作下保持理智清醒,研究表明,经常运动的人确实更能控制情绪,不被情绪冲昏头脑,失去理智。
生存脑就像一把剑,理性是剑鞘,而运动则是磨练这把剑的最好的方法。平时应该多磨剑,用剑鞘把它藏好,把身体的能量用在好奇脑状态,去塑造自己的人生,等到真正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才应亮剑求生!
主要影响因素
一个人平常状态是偏向生存脑还是好奇脑,有4个主要的因素影响:童年经历、生活方式与环境、安全感、心理外化程度。
1)童年经历
当一个人的童年生活比较幸福快乐的时候,通常大部分时间都会处在好奇脑;相反有童年不幸经历(ACE)的人,则更倾向于生存脑,HPA轴兴奋的强度也比一般人高,情绪反应会更强烈。
2)生活方式与环境
当一个人经常生活精神压力大,作息不规律,睡眠不足,肠胃不适,生活条件恶劣,经常需要为生计发愁等,往往也更容易进入生存脑状态。
3)安全感
安全感是决定大脑这两种状态偏向的根本因素,前面讲到对于危险的识别能力来源于基因,当一个人意识到危险或缺乏安全感时,就会自动进入生存脑,因为生存脑的本质就是在应对危机。
4)心理外化程度
心理外化程度即把内心心理倾向以外部作为参照物的程度,比如周围有人脾气暴躁,然后自己本来还温顺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暴躁。
信息化的今天,快餐生活、贬义文化、信息焦虑、手机强迫症、购物、暴饮暴食、性文化开放等不少“及时行乐”的生活方式都在悄悄提高着我们的心理外化程度。精神内守的反面就是心理外化程度高,外化程度越高人就越容易情绪化,进入生存脑。
多读书,修炼内在的技能(冥想、正念、参禅等),规划未来,专心工作学习等延时满足的习惯,则可以降低心理外化程度,让自己更容易处在好奇脑。
对性格的影响
这两种状态经常会在每个人身上出现,但是生活习惯、成长经历和生活环境的不同,出现的比例也很大区别,在这两种状态对性格塑造影响很大。
经常处在生存脑状态的人,通常性格比较鲜明,做事情容易情绪化,因为经常处在生存脑,通常正常表情也会略为凝重,遇事黑白分明,执行力强,但也容易武断,看法很难被他人改变。
经常处在好奇脑状态的人,性格会比较温和,做事情理性,正常表情也比较轻松、缓和、平易近人,有较强的好奇心,做事情会更富创造力。
管理方法
我们都知道了生存脑是一种高耗能状态,长期处在生存脑会危害到我们的身体健康,有损记忆力,降低学习能力。我们很有必要掌握帮助我们更多待在好奇脑,及时退出生存脑的方法,下面守护君重点为大家介绍三种有效的方法。
情绪缓解:RAIN
Rain中文下雨的意思,RAIN方法是:识别(Recognition);接受(Acceptance);探究(Investigation);非认同(Nonidentificaition)四步的简称,主要在负面急性情绪,比如愤怒、恐惧、焦虑等发生时起到比较好的控制缓解作用。
识别(Recognition),识别发生了什么?注意到此时出现的任何念头,思绪或感受,问自己,我现在的情绪是什么?
接受(Acceptance)接受情绪本来的样子。接纳正在发生情绪感知它们本来的样子,但不进行评判,越是自责、抵触和排斥情绪,就会出现更多的情绪,加剧HPA轴工作。
探究(Investigation)带着善意去探究感受情绪的根源。问问这些感觉在我们身体的哪一个部位,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找到情绪问题的根源,这时候情绪就会消去大半。
非认同(Nonidentificaition)不要去认同正在发生的情绪。我们的情绪和当下的感受不好,不要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调整呼吸尝试深度放松下来,不再去跟自我纠结,这时候心情会很快恢复平静。
这四个步骤实际上是通过前额叶皮层自主意识对边缘系统的干预,降低HPA轴出现反应过度,造成情绪恶化,然后通过理性恢复情绪的方法。
情绪锻炼:正念
正念迅速进入好奇脑并保持专注的最佳方法。正念的起源佛教禅修,让人听起来悬,其实并不复杂,正念本质上就是活在当下,全神贯注做一件事,达到忘我的状态。
守护君把它总结为了3步:确立,观察,进入。这里介绍一下正念中最简单,但最重要的呼吸介绍。
确立:确立呼吸为当前唯要做的一件事;
观察:闭上眼睛,观察自己目前脑海里是否有其他的思绪,如果有,把它们都放到一边,也可以想象出一个气球,把想法装进去,让它们飘走。
进入:当头脑中没有了其他的思绪之后,开始注意自己的呼吸,体会气流从鼻子进入,嘴巴呼出的感觉,并慢慢体会身体的各个部位的感觉,然后逐渐进入呼吸的状态,做到忘记自己,忘记时间,所有精力都在呼吸这一件事中。
正念呼吸可以作为修习正念的入门,用于情绪缓解,尤其是焦虑,很有效,这3个步骤还可以用到任何形式的生活或工作活动中,做到一切皆正念,活在当下,提高专注度,提高效率,提高幸福感。
有小伙伴一定会问?既然开心就可以转入好奇脑,何必这么麻烦,那看到点让自己开心的搞笑节目,视频段子不是就可以更快解决问题吗?
这种方法的确可以,见效也非常快(除非笑点高),但有2个问题:1、会养成一遇到压力等情绪问题就借这类型的事物来逃避并容易形成上瘾;2、加剧心理外化程度,这类型的文化产品通常都是快餐文化为主,容易加剧心理外化程度,反而使得下一次更容易陷入生存脑,形成不良循环。
饮食均衡
作为科学指导为主的栏目,自然不能忽略了物质层面的方法,保持好奇脑也是有物质层面的方法可以实践的,除了运动锻炼,好好睡觉,还有一个最重要,而且容易被忽略的就是饮食均衡。
在抑制神经过度兴奋的物质中GABA(γ-氨基丁酸)是最关键的物质,30%的中枢神经突触部位以GABA为递质,如果缺乏了GABA,血清素等抑制信号指挥递质将会失效,有一种感觉叫气不打一处来,情绪无法控制,这通常就是缺乏GABA的表现。
作为一种广谱性的递质,饮食上应保证合成GABA的基础物质摄入,同时我们还需要保护肠道益生菌群的健康,因此除了主食以外还应该多吃富含蛋白质、b6、镁、植物纤维、以及黄酮类,多酚类等消炎抗菌保护肠道的食物。
推荐的食物有鸡蛋、牛奶、奶酪、酸奶、腐乳等富含益生菌原料的发酵食物,果蔬类应该多吃些深颜色的,具有消炎抗菌成分的,如葡萄,柠檬,茄子,深绿色青菜,另外并不建议咖啡因敏感体质的小伙伴经常喝茶、喝咖啡。
善念与爱的意义
无论是对于我们的大脑健康,还是身体健康而言,我们应该保持好奇脑,让身体更多的时间处于生长和自愈中,大脑更加可塑,保持健康聪明就不再是一件难事。
保持好奇脑,单单依靠个人努力还不足以实现,从物质层面,包括家庭、公司、学校,从精神精神层面,社交,社会地位,营造充满安全感的社会环境才是王道,这需要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其实还在没有神经科学,甚至没有科学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不断的努力,我们的文化倡导的善念与爱就是在人与人之间创造安全感。
没有贪念,没有愤恨,没有害人之心,即为善念。对他人我们应该心怀善念。
对他人无条件的付出,而不求回报即为爱。对家人、恋人我们应该心中存爱。
当每个人心怀善念与爱,我们的大脑中的镜像神经元系统(大脑模仿、学习理解他人的生理基础)就会把善念与爱传播出去。
相反,如果每个人都心存恶念,心怀戒惕,处处不得安生,当大脑时刻处在生存脑状态,身体长期耗能,状况必然下降。当人人生无可恋的时候,整个人类智力退化,必然会引起全人类的文明倒退。
当我们心怀善念与爱,多付出善念与爱的行动,善念与爱就会通过镜像神经传播给其他个人,当每个人都心怀善念与爱,我们就缔造了一个充满安全感的天堂般的社会,每个人都能健康聪明的时候,就是人类文明的进入高等文明的开始。
参考文献:
[1] 美国 马克•舍恩/克里斯汀•洛贝格.你的生存本能正在杀死你:为什么你容易焦虑、不安、恐慌和被激怒?[M],美国:中信出版社,2014.06.
[2] 日本 有田秀穗.消除压力从大脑开始[M],日本:中信出版社,2011.11.
[3] USA . Sean M. Smith. The role of the hypothalamic-pituitary-adrenal axis in neuroendocrine responses to stress [J].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2006 Dec; 8(4): 383–395.
[4] 美国 Michael S·Gazzaniga、Richard B·Ivry 、George R·Mangun.认知神经科学[M],美国: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