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这是针对winter的全面评估,从力量、速度再到技巧。
与他对峙的都是各个方面的佼佼者,但听说他现在已经弄残四个人了。
确实,也许根本用不着见血,他左臂的击打就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到你了。”头儿拍拍我后背。“你的强项。”
“我不想用匕首。”我站着没动。
“你不是刚用它杀死教员吗?”头儿并不想听我过多言语。
“那是特殊情况。”我解释
“这也是。”
泽拉博士是个小个子的胖男人,长相怪异,戴着一副金边的圆框眼镜。他围观战斗围观得很开心,笑声像是个久置的破旧八音盒,没有规律,只有反复的噪声。
“点到为止。”在多次证明winter的实力后,他依旧反复强调这一点,显然不希望自己的“实验成果”受到一点点伤害。
我开口欲言,被头儿抢断“是,点到为止。”
我回头看他,他向我摇了摇头。
我刚走进场地,便从腰间拔出了刀。
这不是什么特工的警觉,只是那股寒意实在太过明显了。
他就站在那里,一样的神态,但和我在照片上,和我第一次见他时,又不一样了。
是了,我想,好棒的机器。
这究竟是他的评估还是我们的噩梦。
泽拉博士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
“好的,士兵们,现在屠杀开始了。”
winter得到命令,向我走过来,没有迟疑。
来吧,我在心里默念。右脚退却了一小步,以留给自己周转的余地。
他闪身来到我面前,匕首极速挥向我脖子。我躲过去,他咄咄逼人,我咬紧牙关,努力用一只手抵抗住他右臂压下来的力量,试图另一只手刺向他肩膀。
右手松开,匕首落入金属臂,蛇形一般,屡屡攻击,不一会儿我的手上,背上已经落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像个怪诞的可怜奴隶。
“啊哦,好像不太妙哦 ”我急忙借着他的身体纵身反转到他身后。落地,以左脚为支撑,连带着狠狠地侧踹向他的腰部。
可他抓住了我的右脚,果断把我摔到墙边,冲过来。我机敏地偏过头,是匕首刺入耳后的墙壁发出刺耳的摩擦,当被迫连续地转身时,就着我移动的方向,在墙上即刻出现了一条可怖的裂痕。
这一次我利用扭转的时机,击伤了他的右肩。却被他受伤的右手猝不及防地勒住了脖子。我双脚抬起踹向墙壁,希望借着他受力的时候挣脱开去。可他只是稳稳地向后移动了一小步。
他死死扣住我的肩膀,不知是不是突如其来地寒光扰了我,一时间我觉得他的蓝眼睛像极了玛格丽特的。
她还在怨恨我吗?
这时候,该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想胜负已分了吧”泽拉博士极力隐忍得意的语气说。
winter的手微微松开了。
而我右手中还握着的小刀刺入了他的腿。
他微微吃痛,愤怒但还是保持理智,作为回击,他的匕首划入我的锁骨,深深嵌入到皮肉下面。那不属于我身体的部分,或许因为细菌或其他的什么原因,冷得厉害。
“winter”我喃喃“你有什么秘密呢?”
自然没有回答。
独立的餐厅里,待包扎好伤口,我享受着头儿带来的美味的慰劳品,根本不想抬眼看对面的人。
尽管这是我们共享的食物,他却一点不碰;
尽管他们一个劲地要我们好好磨合,我只想说去他妈的。
而我现在终于可以理解头儿给我的惩罚了——如何与一个“死人”好好相处。
我放下刀叉,想了想还是得先开口。
“winter…
你也知道刚刚是搏击演习,别太在意。
…
好吧,我还是应该道个歉
…
其实我之前问你的问题有些歧义…
其实在这里,我们都不配拥有秘密
…
你很强,真的,你知道吗?
…
讲真,你会思考吗,你会说话吗?
…
行行行,我承认我确实不怎么会交朋友!”
…
我举起杯子灌了口威士忌,站起来离开了。
我要,怎么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