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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摘录

2024-12-21 来源:要发发知识网

 佛陀或是耶稣坐在电脑和变速器的齿轮旁边修行会像坐在山顶和莲花座上一样自在。如果情形不是如此,那无异于亵渎了佛陀——也就是亵渎了你自己。

当你做某件事的时候,一旦想要求快,就表示你再也不关心它,而想去做别的事。

自然的法则是人类发明的,就像鬼的存在意义。逻辑学、数学也都是如此,所有值得赞美的事,也都是人类的发明。这个世界也是人类所想象出来的,整体来说也就是一种灵界的存在。

对于别人相信的鬼魂,我们很容易无知而且自负地进行攻击,但是对于我们自己心中的鬼魂,我们却非常无知而且盲目地信仰。

有些东西你忽略是因为它们非常细微,但有些却是因为它们过于庞大。

熟悉往往也会使一个人视而不见。

你总会碰到这种现象,如果你想要把它们一次解决,就拥有没有办法修好机器。

古典美的所在——不是你眼睛能看见的,而是它们所代表的意义——也就是它们能够控制基本形式的能力。

如果你对事情有完全的信心,就不太可能产生狂热的态度。就拿太阳来说吧,没有人会为了它明天会升起而兴奋不已。

手册一开头就写,组合日制自行车需要心平气和。事实上,要心平气和并不简单。那是整个事情的灵魂,保养的良好与否就取决于你是否有这种态度。我们所谓机器运转是否正常正是心平气和的具体表现。最后考验的往往是你的定力。如果你把持不住,在你维修机器的时候,很可能就会把你个人的问题导入机器之中。

说明书真正让人气愤的是,它们限定你只使用一种方法组合,也就是工厂设定的方法,这种前提抹煞了所有的创意。不只这样,他们告诉你的方法,可能不是最好的。

一旦你可以选择千百种组合的方法,就要同时考虑到你和机器之间的关系,还有你与外界的关系。这样一来,整个工作就需要把你的心灵状态和机器结合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内心的平静。

其实这种想法并不奇怪,有时候你只要把新手或蹩脚的人和高手做比较,你就会发现其中的差异。老手根本就不会照着指示去做,他边做边取舍,因此必须全神贯注于手上的工作,即使他没有刻意这样做,他的动作和机器之间也自热地有一种和谐的感觉。他不需要遵照任何书面的指示,因为手中机器给他的感觉决定他的思路和动作,同时也会影响他手中的工作。所以机器和他的思想同时不断改变,一直到把事情做好了,他的内心才真正地安宁下来。

你如果一直向前看,或者只看到目前的状况,对你并没有任何意义。一旦你回顾以往,就会看到一种模式隐隐出现。如果你由这个模式出发,那么很可能会迸发一些东西。 

科学的问题在于它并没有和人的心灵连在一起,所以在盲目之中表露出它丑陋的一面,因而必然引起人们的厌恶。然而过去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大家最关心的是衣食住行的问题,而科学正好能满足人们这方面的需要。

但是现在有更多人相信,也注意到科学所产生的丑陋现象,因而怀疑我们是否需要牺牲灵性和美感上的需要,以满足物质方面的欲望。

然而我又相信,这种情形主要是因为现存的思想无法解决目前的问题,因为理性的方法不可能解决理性自己所产生的问题。有些人解决的方式较偏重个人的方式,就是直接抛弃一丝不苟的理性,然后跟着感觉走。但是这似乎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我想说的是,解决的方法不是抛弃或否定理性,而是拓展理性的内涵,使它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

我们活在一个价值混淆的时代,我想造成这种现象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过去的古老观念已经无法应付新的状况。曾经有人这么说,真正的学习来自于四处游荡。你必须先停止拓展原先的知识,四处游荡一阵子,直到碰到一些事,能够让你拓展原先知识的根基,才会继续前进。每一个人都很熟悉这种经验,我想一旦整个文化的根基需要拓展的时候,就会出现相同的状况。

每一年我们都发现,传统的理性愈来愈无法处理现有的经验,因而造成目前世界上价值十分混乱的现象,结果愈来愈多的人开始研究超越理性的世界。比如说:占星术、神秘主义、吸食毒品等等,因为他们觉得传统而又严谨的理性无法处理现实之中的经验。

任何定义终将破坏其不可说的特性。

这些学生想要模仿的作家,原先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原则,只是把他们认为对的东西写下来,然后再回头看看是否有问题,如果修辞不妥,可以再修正。

没有任何一位作家是依照这种严谨、有条理、客观而又讲究方法的步骤在写作。而这却是理性所要求的。

在许多禅学的书以及世界各大宗教的记载当中,我们都会发现这样的山岭和朝山的旅人,以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种种故事。而实体的山往往能象征人们灵性长进的路。就好像那些在我们身后山谷里的人们,大部分人望着灵性的高峰,但是一生从来不曾攀上过,只是听听别人的经验就已经很满足,而自己不愿意花费任何心血。有一些人则是靠着有经验的向导,他们知道最安全的路,因而能够很顺利地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但是还有另外一批人,不但没有经验,而且不太相信别人的经验,想要走出自己的路。其中很少有人能成功,但是总有一些靠着自己的意志、运气还有上天的恩典做到了。

那些成功的人要比别人更明白,其实登山并没有唯一或是固定的路线,有多少这样的人物就有多少条路。

早期登山者开辟出来的路似乎能让所有的人都上山,但是今天在西方世界,这些路面对着社会不断的变动,都因为教条的僵化而封闭了。

凡是有创意的人都有那个神秘而属于个人的内在目标。

任何想要以己为荣的目标,结局都非常悲惨。如果你想通过爬上山顶来证明你有多么伟大,你几乎不可能成功。即使你做到了,那也是一种很虚幻的胜利。为了维持这种成功的形象,你必须在其他方面一再地证明自己,而内心则常常恐惧别人可能会发现这种形象是虚幻的,所以这么做是错的。

对于没有辨识力的人来说,自我的爬山和无私的爬山看上去可能都一样,都是一步一步地向上爬;呼吸的速度也一样;疲累的时候都会停下来;休息够了又会继续向前行。但是事实上两者多么不同啊!自我的爬山者就像一支失调的乐器,他的步伐不是太快就是太慢,他也可能失去欣赏树梢上的美丽阳光的机会。在他步履蹒跚的时候却不休息,仍然继续前进。有的时候,刚刚才观察过前面的情况,他又会再看一遍。所以他对周围环境的反应不是太快就是太慢。他谈论的话题永远是别的事和别的地方。他的人虽然在这里,但是他的心却不在这里。 因为他拒绝活在此时此地,他想要赶快爬到山顶,但是一旦爬上去之后仍然不快乐,因为山顶立刻变成“此地”。他追寻的,他想要的都已经围绕在他的四周,但是他并不要这一切,因为这些就在他旁边。于是在体力和精神上,他所跨出的每一步都很吃力,因为他总认为自己的目标在远方。

有一些朋友想说服他戒烟,要他说出抽烟的理由,结果他说不出来,于是他们就表现出很优越的样子,仿佛他做了很丢脸的事,因为这些人对所有的事情都要求理由、计划和解决的方法。他们的世界以知识为主,但是不仅如此,他们假设这个世界的运行要依靠法则——理性——人类的进步就在于发现这些法则,之后为了满足自我的欲望,而应用这些法则。这就是他们的世界观。

如果你一直问那是什么,就永远没有时间去了解了。

一旦你被训练得轻视自己的喜好,那么当然你就会对别人更加顺服——变成好奴隶。一旦你学会不做自己喜欢的事,那么你就会为整个体系所接受。

为什么社会很自然地反对你做自己所喜好的事。他发现,当别人说不要做你喜欢的事,并不只是表示要顺从权威,还有其他的含意。

其他的含意代表的是深厚的古典科学的信念:为什么你所喜好的是不重要的?因为它来自于非理性的情感。

任何经由思想所意识到的总是存在于过去,因而都不真实。所以真实总是存在于你所看到的那一刹那,且在你还没有意识到之前。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真实。这种意识之前的真实,就是斐德洛所谓的良质。由于所有经由思想所认知的事物必须来自于这一段思考前的真实,所以良质是因,而果才是所有的主体以及客体。

他认为知识分子是最难了解这种良质,因为他们反应过快,立刻将一切化成思考的形式。

良质无形、无状、也无法形容,看得到形状和形式就是理性去认知。良质是超越形状和形式之上的,我们给良质的名字、形状和形式只有部分基于良质本身,另一部分则基于我们由经验中得出的印象。我们经常在良质中寻找与我们过去经验相似的东西。如果我们找不到就无法行动。我们也是根据这些东西建立起了语言和整个的文化体系。

人们对于良质有不同的看法,并不是因为良质本身有差异,而是每一个人的经验背景不同。

然而在我们高等复杂的生物体对环境的反应上,我们发明了许多事物,包括天、地、树、石头、海洋、神明、音乐、艺术、语言、哲学、工程、文化和科学,我们称这些为模拟实体。而它们的确是真实的,所以我们就说服孩子相信它们是真实的。然后把不接受这套理论的人丢进疯人院里,但是让我们发明模拟实体的是良质。良质就是环境给我们不断的刺激,让我们创造所居住的世界,包括所有的一切,以及其中的一点一滴。

如果我们想用我们所创造的世界去涵盖、去刺激我们创造的源头,这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良质无法被界定,如果我们去界定,我们所界定的就无法涵盖整体的良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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